東院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險些讓人透不過氣來。
要是以前,封廣信早就帶著一隊人馬風風火火地殺向護國寺,然而,此時此刻,他身邊可用之人卻隻剩下張晉之一個,曾經的猛虎,如今連一直病貓都不如。
“其實,不一定會遇上!嗬嗬……”封其榮幹巴巴地笑了笑,著連他自己都不大敢認同的話。“也許,三哥隻是路過那邊。”
張晉之沉重地回答道,“他是陪一名叫喬奕的少年去的護國寺!”目的性這麼明顯,自然不是路過這麼簡單。
這邊封廣信正要厚著臉皮問封其榮能調配多少人手,外頭便傳來了異動,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窗口謔地被推開,包括玉溪在內的四人連忙看過去,張晉之和封其榮則立即拉開防禦架勢,窗口處出現一隻凶神惡煞的狼,呲牙咧嘴,眼冒綠光。
偷襲者的真身著實把在場的人都鎮住了,京城裏怎麼會有狼,有便有吧,還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侯府封家的東院,難道是封言英耍的謀算,想讓老侯爺喪身狼口,這也太荒唐了。
封其榮把老侯爺護在身後,而張晉之則抽刀,要上前勇鬥惡狼,也就在這時候,門口啪地一聲,被撞開了,進來一個鶴童顏的老頭兒。老頭兒對在場的人也是一副虎視眈眈、深惡痛疾的樣子。
封廣信等三人無一不認定是封言英終於動手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事臨頭,卻也都深深地失望了,尤其是封廣信,血濃於水,他一直不肯相信大兒子為了一個爵位會喪盡良到弑父,但一件又一件事實告訴他,他的大兒子早已泯滅人性,畜生不如。
老頭兒還沒話,這屋子另一扇窗也很突兀地被撞開,啪!屋子裏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黑影呼哨而至,直直衝著封廣信而去,封其榮還想招架,黑影太快,他反應不及……
封廣信隻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然後他懷裏就空了,沒錯,原先抱在他懷裏的玉溪已然不見,被搶走了,“娃兒!!!”他當即追過去,可……
黑影一個起躍,穩穩地停在窗前的書桌上,然後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過來,又是一頭狼。
被狼叼在嘴裏的玉溪開始掙紮,“啊啊啊!放開我,快放開我!臭肖狼,放我下來,別叼著我,難受!!!”
這一前一後襲來的狼可不就是肖狼和肖犬,而打門口進的老頭兒不是鄭神醫又是誰!
這仨是怎麼湊一塊,來話長,這裏長話短一下,早上喬嵐出門的時候,為了避免肖狼肖犬跟上,於是百般叮囑,讓它們好好看著玉溪,別讓他到處禍禍。肖狼肖犬雖然很想屁顛屁顛地跟著喬嵐去,但主人話了,它們不得不從。是看著玉溪,它們也不大用心,守著門口張望主人回來沒有,然後一個不留神,玉溪就不見了。玉溪不見了是好事兒啊,誰讓屁孩總是跟它們爭寵,但一想到主人臨走之前吩咐的,它們隻好認命地聞著味兒尋人,這一路還要避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容易找到侯府封家,求入無門,隻好尋了個隱蔽的角落挖牆角……
再京城裏的鄭神醫,他萬分想念新收的徒弟,每掰著手指數他有多久沒見過徒弟,得有大半年了吧,可是徒弟讓他保住那皇帝三年,還有兩年半呢!平日裏,他無所事事也不愛待在莫宅,仗著自己出神入化的功夫,到處溜達,找酒喝,這段時間,周邊人家的酒窖沒少遭賊,但防不勝防……今,他決定光顧侯府封家,找傳中的梨花白,然後就注意到正在挖牆腳的肖狼肖犬。起先,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怎麼會看到徒弟的兩隻狗,確定是肖狼肖犬後,他樂壞了,狗在這兒,是不是意味著徒弟也在,但很快他轉樂為怒,相處過一段時間,他深知這兩隻狗的秉性,時常形影不離地跟著徒弟,它們這會兒挖坑掘牆,是不是意味著徒弟在裏麵。想到封啓祥那子就是侯府封家的人。鄭神醫就待不住了,恰好肖狼肖犬也挖通了地洞,他便一路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