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門前,錢學甲已經把土樣測試結果剖析一遍,其他隊長意猶未盡,紛紛暢想不久的將來,基地外麥浪翻滾,稻香滿園的樣子。
現在的日子隻能稱之為生存,有了土地,有了希望的田野,他們將不止是生存,而是生活。
第九支隊的郝軍敲門進來,附耳在副隊長林文治耳邊了幾句,林文治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仍是翻著手裏的資料。
這段時間是第九支隊負責巡邏,有突發事件也不足為奇,其他隊長並沒有在意。
又過一會兒,門口再次被推開,一個士兵氣喘籲籲地,“哈,二隊和……九隊,哈……在南門……哈……圈地盤……”
二隊?!九隊?!圈地盤?!
十幾個隊長睜大眼睛四下尋找,身邊哪裏還有九隊副隊長林文治和隊長雷世安的身影。
按照土樣檢測,越靠近基地的地方,土壤裏的暴戾因子量越少,其中南邊的結果最好,二隊和九隊打什麼主意,不言而喻。
“無組織!無紀律!”黎長戰拍著桌子大吼,“他石盟就是石頭腦袋,所有的聰明都用在耍聰明偷奸耍滑上了。”
其他隊長沒有不認同的,但怎麼辦呢,他就是這麼一個人,除老大,誰也拿他沒辦法啊。
老A基地的人有大熱鬧可看了,先是基地神神秘秘地把紀念碑廣場圈起來,誰也不給進,再然後就是基地的九個支隊雄赳赳氣昂昂地湧向基地南門,本以為是南門有怪物入侵,他們前去救場,誰知竟然是內訌。
平日裏團結得像一家人的老A部隊也會鬧矛盾?!到底什麼事情?!會不會影響基地的長治久安?!各人豎起耳朵,伸長脖子,等著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十幾個隊長趕到南門的時候,二隊圈下一塊兩千畝的地盤,而九隊也沒有吃虧,仗著人多,占了兩千五百畝。
黎長戰氣得咬牙切齒,大罵石盟和雷世安沒有大局意識雲雲。
當兵這麼多年,誰沒沾染點痞性,而石盟是痞子裏的痞子,當之無愧他“石”這個姓。被大哥罵,他嬉皮笑臉地聽著,有道是積極聽取,絕不悔改,讓他把好不容易占到的絕佳地盤讓出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橫豎這已經是最好的,再分配也好不過這裏,所以他是占定了。
石盟皮厚,不動,雷世安是個斯文人,4歲前雙料博士畢業然後參軍,道理他都懂,也願意服從組織的安排,前提是一視同仁,否則,憑什麼二隊能提前圈占地盤,九隊占了還得讓出來,除非一起回收,不然就是區別對待,就是搞針對。
黎長戰隻得回過頭重新看向石盟。石盟繼續扯著臉皮對他笑,“嗬嗬,大哥了這麼多,你口渴不?來,喝杯水,潤潤嗓子。”完從一個水係異能的兵那裏拿過一杯水,畢恭畢敬地呈上。
黎長戰,“……”
老A基地的人想象中的“軍閥亂戰”場麵沒有出現,倒是南門外的空地一之內被打上九個支隊的名號。合著老A部隊大動幹戈是為了劃分外頭的空地,可為什麼呢?為什麼要搶啥也做不了的土地呢?這年頭,有寶藏也不稀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