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有事……你一定要原諒我。"燎燁充滿深情地望著她的睡容,又吻了吻她的額頭,才叫來了醫生。
"現在終止妊娠的話,會不會影響她的健康?"他不放心地問。
"我們會嚴密觀察。"醫生開始準備給紫芯輸墮胎藥。
可是這時,昏睡中的紫芯卻如有神助般地醒了過來,她一看見那些忙著紮針的醫生,頓時慌張了起來。
"你們是不是又想拿掉我的孩子?"她滿眼驚恐,"燎燁,救我啊救我!"她抓著燎燁的手,無助地求救。
"你乖一點……"他仍是輕吻著她的額頭,"一會兒就沒事了。"
"我不要!"她死命地掙紮起來,"你們要殺死我的孩子!"紫芯掙脫了吊瓶,拚死衝下了床,"你們誰都別想奪走我的孩子!"她瘋一般地衝了出去,燎燁也急忙跟了出去。
"你別過來!"眨眼間紫芯就爬到了頂樓,"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紫芯,你聽我說……"燎燁驚恐萬分。
"我不要聽……孩子是我的,我有權生下他。"她雙目噙淚,"誰都別想奪走。"
"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生。但你沒了,我……我怎麼辦?"燎燁紅了眼眶。
"我沒了,你還可以找別的女孩結婚。可是我如果不生下這個孩子,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紫芯淚如雨下,她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生下一個孩子。"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她哭得肝腸寸斷,燎燁終於忍不住背過身去。為什麼他的人生會是這樣的?不信天不信命的他,終於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之前做了太多的壞事,所以現在遭到報應了。
"好……"他哽咽地點頭,"我答應你……"
"真的嗎?你看他在動!"紫芯淚水未幹笑顏便已經綻放,她像個孩子般摸著自己的肚子,笑著跟燎燁炫耀。
在得知全家被謀殺時,他沒有難過,隻有無盡的仇恨;在人生生死抉擇麵前他沒有難過,隻有報仇雪恨的快慰。可是這一刻,當他看見那樣的紫芯,燎燁終於難過得連呼吸都困難了。
"現在你可以過來了嗎?"燎燁強顏歡笑地看著紫芯,"我保證絕不會再讓你墮胎。"
紫芯吸吸鼻子,慢慢地走了過來,在離他還有一米的時候,她忽然衝過來緊緊抱住了他。
"我好怕,不要離開我。"她沙啞著聲音說。
"我不會離開你……"燎燁撫摸著她的長發柔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