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1 / 3)

?8 父債子還

自從夜蘭走後,藍衡天天以酒精麻醉自己,酒已成了他此時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夥伴,它取代了夜蘭,時時刻刻的陪在藍衡。

“夜大夫,你在哪裏。”憂傷的口氣中有無限的愛戀和思念,雖然他用酒精麻醉自己,但他依舊心心念念的是他的夜大夫,一個讓他裝傻耍笨也要留下的女人,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他隻在乎夜大夫還會不會寵他,把他當小孩那樣的寵。

茫茫人海中你我相遇,——是緣。

來來往往中你我相識,——是命。

吵吵鬧鬧中你我相知,——是情。

曲曲折折中你我分離,——是終。

不,如果這次的曲折,是他和夜大夫的終點,那麼他不要,他不要和夜大夫分開,沒有夜大夫就算給他全世界,他也不要,失去了夜大夫,就算擁有在多也是悲哀。

一盆清水,嘩啦,倒在了藍衡的身上,澆醒了酒醉中的藍衡,也澆斷了他的思念。睜開眼他想罵澆他的水的人祖宗十八代,可當他看到‘百曉生’眼中的關懷與擔憂時,想罵的話含在了嘴裏,罵不出口。這個總在自己失落時出現的朋友,總在自己深陷痛苦深淵時把自己一把的朋友。

“既然你這麼想她,為什麼不去找她,為什麼要在這裏麻醉自己,這是真正懦夫的表現。”‘百曉生’氣瘋的怒罵道,不通知他這個朋友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這裏自暴自棄,要不是藍叔來叫他去勸勸他,自己還不知道原來他發生了這般大事,想想真氣,自己的招牌要出讓啦,居然他發生了這樣的事,自己卻是最後知道的一個。

“她不會原諒我的,她說在見到我時,我和她就是敵人了,她不會放過我的。”藍衡神情痛苦的說道,這是他最痛的地方,每次耳邊回蕩著這句時,自己心就疼痛難當。

“你怕了嗎?你怕死了嗎?”‘百曉生’氣急的抓著藍衡的衣服問道。

“沒有什麼能比我失去夜大夫更令我害怕。”

“那麼你在猶豫什麼?去找她,就算要死在她手上,你也死得其所不是嗎?”‘百曉生’分析的說道,不是他變的更能言善道,而是旁觀者清。

藍衡感激的看著多年來的知心好友,自己猶豫什麼,最多不過是死在夜大夫的手上而已,能死在她的手上,不也是另一種幸福。

他決定了,他要去中原找夜大夫。好似了解他會做什麼決定般的,‘百曉生’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他說道“去吧,去找信中的人,他會幫你找你的夜大夫的,記的要把夜大夫帶回來,我等著喝你的喜酒。就算回不來那也沒關係,每年的清明重陽我會給你燒些紙錢的。”‘百曉生’交代完,還不忘的損他兩句,以增強他的信心。

果然,藍衡下麵的話讓他笑的回去,他說“我不會比你早死的,我還等著幫你、看著你兒子,免的你老來無人送終。”

夜蘭不知道自己回來暗夜多久了,這裏是她現在唯一的家了,她受傷了,希望回到家裏療傷,希望有個地方能讓傷口慢慢的愈合,然後在痊愈,雖然知道那樣的機會小之又小,但她不想放棄,一直以來是恨在支撐著她,不管練武時有多苦、多累想到隻有上乘的功夫才能手刃敵人,所以她努力的讓自己變強。

如今支撐她的力量似乎也沒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做些什麼,她知道不想讓自己停下來,她不要自己在想起那麼心痛的時刻。

冬天了嗎?自己到底回來多久了,為什麼連天氣的變換自己切渾然不覺。下雪了,夜蘭緩慢的伸出手接住飄落的雪花,雪花冰冷了她的手,也凍結了她的心。

記的初識他的時候還是那麼濃的秋意,轉眼已經冬天了,短短的一個季節卻讓自己有了一輩子的感覺,好似認識已是前生的事。身子慢慢的的倒下,這是倒下前最後的記憶。

“蘭兒,沒事嗎?”剛從外麵辦事回來的夜冰著急的問著正在為夜蘭把脈的的夜櫻。“怎麼會憔悴成這樣,居然還會昏倒。”

“是啊,不過回來短短幾日就讓她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看來她很在乎那個男人。”夜櫻感歎的說到,情路坎坷。

“她沒事嗎?”夜冰再次問道,這樣的夜蘭讓她不曾見過,更是讓她擔心。

“沒事,隻不過她太想不開,把所有的苦的憋在心裏,在加上……她有了身孕,所以身體才會不堪負荷的倒下。”夜櫻像在討論天氣般的語氣平淡的道。

“什麼,有了身孕。有了身孕居然還不懂的照顧自己,不行,我不出去了,我要待在家裏照顧她,免的她又出什麼狀況。”夜冰並不責怪她未婚先孕,而是 擔心她不會好好的照顧自己,這就是她們之間的感情。不會因為世俗眼光而不接受,而是永遠給於最大的支持。

“你打算罷工嗎?怎麼我就從來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她也很擔心,但她把情緒掩藏的很好,不會輕易的泄露自己的情緒。

夜冰瞪著開口說這話的人,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適合,自己不過是關心蘭兒罷了,哪有想罷工啊。

夜蘭怎麼也無法想象自己一覺醒來,自己肚子裏卻有了個新生命了,不知是喜還是悲,他出現的真不是時候。

孩子你知道嗎?有你娘很高興,可娘也很矛盾,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了,娘不希望你沒有父親,可以娘不能給你在找父親了。不過沒關係,你會有很多個娘。一聽她有了是身孕,她們一個從放下外麵事物紛紛跑回來,圍在她的床前。個個關心的神色表露無疑,爭先恐後的要當她孩子的幹娘,最後在沒有結果的情況下,她們全成她孩子的娘了,還為了誰才是大娘爭了老半天。想到這夜蘭笑了,久違的笑是這個孩子帶來的,她不計較這孩子的爺爺是她的仇人,她隻知道這是她的孩子,她會用自己的生命去愛這個孩子的。

夜蘭因為孩子的關係不在悶悶不樂,時常會出來走走、看看,可不會去熱鬧的地方,而是會在一個人煙稀少後山,那裏能讓她的心很平靜,會她她不在想著仇恨,隻會想到她和孩子的未來。

今天她又來這裏了,這裏依舊那麼的美,左邊可以看到整個京城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右邊卻是一個是一個萬丈之深的高崖,白煙嫋嫋似人間仙鏡般美不勝收,依稀還能聽到崖下的淳淳流水。

她想如果都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會淡忘仇恨,她和孩子會很幸福,正當她要被未來美景所融化時,那個人出現了,他讓她深埋的心底下的仇恨種子再次發芽。

他看著她,眼裏是化不開的思念與深情,隻怕在冷情的人,也會被他眼中的情感所融化,在讓仇恨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