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子妃。”傾歌上前行了個禮,有將帶來的人參、絲綢等禮物送上。
“應該我給你準備禮物的,怎麼反過來了。我真是越來越糊塗了。”南薰說道。
“都是從大都出來的時候帶來的,應該一進宮就來探望娘娘的,還望娘娘恕我年少不懂事,這些禮物就當是賠罪了。”傾歌笑著說道。
“自家姐妹,說這些做什麼呢。”南薰幫傾歌攏了攏耳邊的碎發。“今天叫你過來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你來了這些日子了,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麼不習慣的,或者缺什麼少什麼。”
“娘娘費心了,我什麼都不缺。”傾歌心底有些感動,這宮裏的人看上去好像沒有大家說的那麼難伺候。
“那就好,我的身子一直不好,很多事情恐怕照顧不周。”
傾歌趕緊擺了擺手,說道:“現在已經很好了,娘娘再這麼說就要折煞我了。”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南薰最近的身體越來越差,說多兩句就會頭暈的利害。“前些日子為了都羅承徽的事情,委屈你了。”
聽到這話,傾歌趕緊問道:“都羅承徽怎麼樣了,聽說昏迷了好些日子。現在有沒有好些了,肚子裏的孩子還好嗎?”
南薰見她第一反應不是給自己辯解,而是擔心伽蘭的的身體好不好,覺得這個姑娘有些不一樣。“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都羅承徽說她隻記得你們兩個聊完了之後,你就被叫回含元殿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別的證據,這件事情就這麼了了吧。”
原來是為了這個事情,傾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除了被禁足意外,這件事情對她本來也沒什麼影響。“沒什麼,就是都羅承徽受委屈了。如果能查出來到底是誰下的手,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傾歌握緊拳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世間的事情是是非非,很多時候不一定非黑即白。”南薰拍了拍傾歌的手背,希望她能理解。
傾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聽到南薰又在咳嗽,趕緊幫她拍了拍背。“娘娘沒有找醫官來看嗎?”
“找了,醫官都說是受了寒氣,吃幾副藥就好。可是這要藥都吃了小半年了,一直不見好轉。”南薰無奈的說道。
傾歌扶著南薰的時候,偷偷的將手指搭到她的手腕上。“中毒!”她驚訝的差點喊出來,轉頭看向青玄。
青玄擺了擺手,讓她不要出聲,轉身向廚房的方向去了。
傾歌又陪南薰聊了一會,見她嘴唇越來越白,趕緊叫人煮了一壺參茶來。慢慢的灌下去,臉色才有了些許的好轉。又囑咐她好好的休息,才若有所思的離開。
回棲梧宮的路上,她有些背後發涼。東宮之中,除了太子之外,權力地位最大的便是太子妃了,再加上她背後還有衛慕一族的支持,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對太子妃下毒手。
她這才進宮不多時日,伽蘭被人打暈,太子妃中毒一件件的事情都讓他不寒而栗。
“喂,想什麼呢!”
傾歌忽然被人攔住了去路,抬頭一看,李成遇一身月白的長袍擋在他麵前,笑著露出那一排大白牙。
“你怎麼又來了。”傾歌趕忙收氣糟糕的心情。
“什麼叫又,這裏雖然是東宮,但是好歹屬於西夏王城,我堂堂二殿下,為什麼來不得。”李成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