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揚在一間咖啡廳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女人,那女人專注的看著手裏的平板電腦,表情時而恬靜,時而微嗔,時而疑惑,時而坦然……
如果僅僅是這樣,閱女無數的陸揚絕不會說她有趣,有趣的是,今天早上,陸揚的車經過這女人時,莫名被鄙視。當時還在想是哪裏來的太妹,卻不曾想到會看到如此職業的她。
上午的女人一身運動裝扮,應該是剛運動完。現在的女人一身職業套裝,略施淡妝,側臉尤其的迷人。
一次是偶然,二次是碰巧,三次就是緣分了。
陸揚也沒想到會在離開咖啡廳不到二十分鍾,再次見到這個女人。
“你好……”
單純的一個招呼,陸揚卻在其中聽出了些微的緊張。
言舞看到立於窗前的男人緩緩轉身,在看到他的一瞬,嘴角盡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我是NEW雜誌的言舞,和您預約了下午兩點!”
言舞想,來早點是對的,名人時間都是不可控的,這不,一點半,肖永就見他了。
陸揚笑了笑,示意言舞坐下。
“言小姐似乎,有些失望?”
言舞一愣,不曾想,自己在看到他麵貌的一瞬間所流露出的失望,會被他洞悉。又是一個老奸巨猾的男人。
陸揚要是知道言舞對他的第一印象竟然是老奸巨猾,他肯定會仰天長歎的!
“您誤會了,我隻是見到傳說中的肖先生,有些失態了。”
陸揚不甚在意,接著說道:“嚴小姐這次是為了我的獨家專訪?”
言舞也不繞彎子,“是的,這次約見肖先生,主要是因為new想做一期肖先生的專訪。”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麼?”
言舞輕輕皺了皺眉頭,心想,這肖永是故意的麼?
“我想在我來之前,肖先生一定知道我是什麼人,如果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肖先生也不會答應見我,是不是?”
好犀利,好自信的女人,陸揚笑了笑,那絕對是欣賞,善意的笑。
可是看在言舞眼裏,跟嘲諷一樣,心裏有了疑慮,這人到底什麼意思。
“言小姐,實話跟你說吧,我是從來不做專訪的,而且你也知道,我並不希望大眾都知道我這張臉。之所以答應見你呢,完全是出於一時興起。還希望言小姐多多包涵。”
言舞在心裏飆了一句三字經,臉上卻不動聲色。搞藝術的果然都是神經病。
“肖先生言重了,既然要搞神秘,就要將神秘進行到底。我雖然很想完成任務,卻也不能強人所難。肖先生時間如此寶貴,我就不打擾了。”
“言小姐……”
陸揚似乎還想說什麼,言舞已經轉身就離開了陸揚的辦公室。
走出肖永工作室的所在的大廈,言舞惡狠狠地朝某方向瞪了一眼,在心裏對這個老奸巨猾的男人豎起了中指。
什麼叫做一時興起?無聊了,把人當猴耍呢?
要不是維護NEW的聲譽,言舞早就發飆了。
他這種人也配叫肖永?言舞內心深處又狠狠的鄙視了一把!
“阿嚏……”
被言舞鄙視的某人打了個噴嚏。
陸揚搖了搖頭,心想,這女人真是個急性子。
朝進門的男人曖昧的眨了眨眼,“你終於來了!”
肖永看了看騷包的某人,並不搭理。
陸揚繼續說:“今天是約了什麼人麼?來這麼準時?”
肖永瞪了他一眼,“你把她打發走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陸揚心虛的眯了眯眼,“肖永,怎麼,你還真想成為雜誌封麵啊?你要是想,你跟我說啊,我一個電話,大大小小的雜誌社都等著呢,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
“陸揚,你裝什麼大蒜啊!”
“哦?如果不是想上封麵,還答應跟人見麵。莫非,你跟剛剛那個丫頭有什麼奸情?”
肖永無語的一記白眼。
“陸揚,你腦子裏可不可以裝一些幹淨的東西。”
對這個一起在國外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好友兼經紀人,肖永有時候也很無力。
“她是我同學,沒出國之前,關係不錯!”
“關係不錯的同學???”
陸揚若有所思的盯著肖永,直到盯得肖永不耐煩。這才訕訕的開口,“這女人挺有意思的哦,如果不是你肖永的獵物,我可就不客氣了。”
肖永頓了頓手上的動作,輕嗤一聲:“請便!”
陸揚輕佻的勾起了嘴角,豎起食指擺了擺,妖嬈萬分的走出了辦公室。
再也無心處理桌麵的文件,肖永靠著椅背,無奈的歎息。
看來是天意啊!
助理說,NEW雜誌言舞預約的時候,雖不想專訪,但卻借此跟她見一麵的計劃被陸揚破壞了。
第一次,她加班,第二次,陸揚攪局。
看來他們注定沒那麼快相遇。
NEW雜誌社內部現在早就亂成一鍋粥了,而有如此能耐的,非花癡女張蕊莫屬。
“言舞,言舞,你真的見到活著的肖永了麼?”
“他是不是玉樹淩風,一枝梨花壓海棠?”
“你有沒有被他迷倒?”
“言舞,有照片,有沒有照片啊?”
“言舞~~~~~~~~你倒是說話啊??”
麵對張蕊連珠炮似的發問,和其他人殷切盼望的眼神。
言舞聳聳肩,麵露不屑的說道:“不過爾爾,見麵不如聞名啊,看來也隻能登登三流小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