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姚隨意的撥弄著桌上的照片,眉頭輕輕皺起。
當那個貪財的偷拍者將照片拿給她的時候,她本想拒絕,因為她答應過陸揚不再拿肖永和言舞做文章。但是當她看清楚照片的內容,她還是決定將這些照片和底片都買下來。
而現在,她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們。但是如果是自己想多了呢?
蘇姚捏捏鼻梁,將照片放在一邊。歎了口氣,還是拿起電話撥給了陸揚。
不管事情怎樣,是多想還是想多,都先知會一聲。
蘇姚也許還沒注意到一向冷情冷性的她已經開始為了別人的事情而操心。這一切是不是起源於那個死纏爛打,又自命不凡的男人呢?
何昇終於撥通了肖永的號碼。此時兩人正坐在何昇公司附近的咖啡廳裏。
肖永不知該如何向何昇說明,一句誤會實在是令人費解。
且不說自己生氣言舞和歐陽如玉的關係,言舞怕也是誤會他和古鳳儀極深。
誰能料想到在那個雪夜,古鳳儀會出了車禍呢。古鳳儀的父親在美國,肖永和艾米利恐怕是她在B市最熟悉的人了。她出了那樣的事情,性命垂危。肖永怎麼可能棄她不顧。
艾米利忙著和歐陽集團,百鳥集團談生意,自然沒有閑暇時間,所以這幾天醫院裏裏裏外外,前前後後的事情都是肖永在打點。上午在醫院的時候,那個叫娟兒的冒失小護士還錯把他當成古鳳儀的男朋友了呢。
本也想給言舞打電話,可是奈何手機沒電,又沒有充電器呢。
這不,好不容易回了趟家,衝了電,馬上就接到了何昇的電話。
“肖永!誤會真的要及早解釋,否則誤解深了,到時候即使解開,也會留下痕跡的!”
“胖,你不信我?我和古鳳儀什麼事情都沒有!”
“古鳳儀?”
見何昇驚訝,肖永也奇怪,“怎麼?你不知道?”
何昇翻了個白眼,“合著,弄了白天,又是古鳳儀?”
“什麼叫又是古鳳儀?”
何昇聳肩,“我知道,我知道,那時候你們沒什麼,可是你們關係好不容抵賴吧?你平時對別的女孩可沒那麼親近!再說了,聽說古鳳儀早就移民了,怎麼又跟你扯上關係了?”
何昇腦中一道亮光閃過,就差拍上大腿驚呼:“難怪,你前段時間跑去美國!該不會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吧?”
肖永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信口胡言的好友,鄙視的目光像激光一樣射向對方。
“死胖子,你可悠著點兒!”警告的的話語從齒縫裏蹦出。
雖然滿嘴戲語,何昇心中卻是相信肖永的。隻不過一逞口舌之快罷了。
繞了半天又繞回正題,“言舞從來沒給我說過古鳳儀,她隻說和你之間有些誤會。”何昇語氣一改剛剛玩世不恭的樣子,語氣凝重起來,“可是肖永,誤會可大可小,你這次把言舞傷的可不輕!都去了半條命了!”
一聽這話,肖永心中是又急又怕,“她怎麼了?”
何昇看他一眼,眼裏飽含深意,“聖誕那天,我們大半夜的在外麵找到她,當晚就高燒昏迷,住了幾天院才好,你小子可是影子都沒出現!”
“她病了!?”如墨的眸子星光閃爍,憂心的情緒爬滿了麵龐。
是自己將她叫了出來,又丟下她一人!那麼冷的天,她還穿的那麼少!他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生那麼重的病自己都不知道,沒有在身旁照顧,她是不是很傷心?
想到這裏肖永一刻都坐不住了,抄起外套,就要離開。
何昇一把拽住已經邁步的肖永,“聽我把話說完!”
肖永扭頭,鄭重的看著何昇,卻並沒有坐下。
“肖永!言舞和於陽說,愛一個人很疼!據我說知,她言舞從小到大隻愛過一個人!請你不要再讓她有這種感覺了……”
愛他竟然讓她這麼痛苦嗎?
愛他竟然成了她心疼的理由嗎?
肖永的拳頭拽緊了,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朝著好友保證般的說道:“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
繼而大步流星的走出咖啡廳,飛車往言舞的公寓趕去。
何昇端起麵前的咖啡,啜了一口,五官抖了抖,真苦!
他是肖永的兄弟,也是言舞的死黨,他隻希望他兩好。不願意任何一個人受傷。
天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深冬,一場雪後,雖然陽光明媚。但是氣溫明顯下降了很多。
肖永開了大半的路才想起這個時間言舞應該在公司才對,於是又轉了方向,朝G大樓開去。
一邊開車,一邊撥打著言舞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