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舞來找陳寶的時候,陳寶還未起床。
聽到有人敲門,他慌慌張張套了件衣服,開了門黑著臉瞪著來人。
“你又來幹什麼?!”
不耐煩的,陳寶轉身倒了杯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瞧都不瞧她一眼。
也許是因為陳寶關著門睡覺,一晚上空氣不流通,氣味實在是不怎樣。言舞強壓下想要嘔吐的感覺,走到陳寶屋內那唯一的一張椅子上。
“小寶,我今天是來求你幫忙的!”
一口水嗆在嗓子眼,陳寶同誌大聲的咳嗽了起來。
言舞看他反應這麼強烈,輕輕咳了一聲,來掩飾氣氛的尷尬。
終於陳寶順了氣,丟下杯子,轉頭望向言舞,不可置信的問:“找我幫忙?”
言舞點頭。
陳寶繼續滿臉不可置信,“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言舞歎氣,眼神卻是自信滿滿的望向陳寶。
“小寶,這件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
陳寶看著言舞認真的樣子,不似玩笑,本想一口噎回去。可是接觸到她的眼神,到了喉嚨的聲音變了,“說來聽聽,看爺心情了!”
陳寶的死鴨子嘴硬,讓言舞冰冷煩亂的心又被暖了一下。
細細說明來意,倒是嚇了陳寶一跳,陳寶不滿的嘟囔,“你們這幫人還真是什麼事兒大就挑什麼事兒上,什麼人強就挑什麼人刺啊!”
言舞無奈,這事兒誰想呢,誰也不願意啊!
“小寶,我知道可能很難,可是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陳寶見言舞如此,挑挑眉,不再打擊她,“算你運氣好,最近爺正閑得發慌,肖遠山似乎還是個不錯的對象……”
一聽此話,言舞笑了,陳寶這是同意了。
“笑比哭還難看!”不忘諷刺某人。
而某人哪裏管他的毒蛇,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抱著他,“謝謝你,小寶!”
陳寶兩隻手尷尬的不知往哪裏放,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連伶俐的口齒都結結巴巴起來,“喂……喂……你……你……”
要知道陳寶同誌長這麼大,還沒同女人這麼熱情的擁抱過。就連老母親的懷抱那也是還在自己穿著開襠褲的時候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陳寶同誌還是第一次不收錢卻接了這麼高難度的工作。言舞走後,陳寶走到四合院的另一間屋子前,敲了敲門,一個老人打開門見到他,晦暗的眸子散發出安慰的光芒。
老人是個孤寡老人,兩年前的冬天在街頭天橋下幾乎被凍死。陳寶在跟蹤一名目標人物的時候救了他。然後在這個院子裏租下另一間屋子安置他。
狡兔三窟,何況是狗爺陳寶呢。事實上,陳寶的窩也不止這一個,但是大多數時候他喜歡呆在這裏。一來老人在這裏,二來這裏比較有生活氣息。
屋子裏還有一扇門,老人上前將門拉開,另一個世界展現在眼前。
陳寶挑眉,隨手拎起一件夾克,問:“老爹,這個怎麼樣?是不是很帥?”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天熱了,這黑夾克很紮眼……”
陳寶點頭,換一了一個黑框眼鏡,“這個呢?”
老人在一邊看著陳寶拾掇,臉上揚起欣慰的笑,“怎麼都好……”
陳寶早就習慣了老人無原則,無銜接的對答。將剛剛拎起來看的東西統統甩到一旁,在衣櫃裏挑挑揀揀,塞滿了一個背包。瀟灑的將背包甩上肩頭,對老人說:“老爹,這次出去可能要好幾天,你該幹嘛幹嘛,別老是在門口等我!”
老人看著陳寶離開的背影,笑容仍在臉上,在他離開之後,仍然還是欣慰至極。開心的整理起陳寶的變裝寶庫。
陳寶一工作起來就十分投入,言舞想找他都找不到。
陸揚仍然用自己的方法堅持找尋肖永的下落,可是幾天過去了,仍舊一點消息都沒有。
何晟已經侵入了肖遠山家的網絡電話係統,可惜並沒有從中得到任何有用的蛛絲馬跡。
於是,大家將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陳寶身上,希望狗爺這次也能掘地三尺,找出肖永的痕跡。
就在陳寶沒有傳來一點消息,好像也憑空消失了的時候,肖遠山卻主動找到了言舞。
這一次,言舞被直接帶到了肖遠山的家裏。直麵肖遠山,孟秋雨和……古鳳儀。
然而這一次,古鳳儀的身份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在肖遠山說古鳳儀是孟秋雨的女兒的時候言舞一驚夠勁爆了。沒想到還能聽到更震撼的消息。
肖遠山告訴她,肖永已經考慮清楚了,古鳳儀才是最適合他的人。他已經決定一個星期之後和古鳳儀結婚!
震撼!就像狂風刮過屋頂變成龍卷風將一切席卷,人在風眼裏旋轉,沒有任何著力點般震撼!可是言舞一個字都不相信,是的,一個字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