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燈大師沉默，對方擺明車馬，直接就把打算給亮了出來。
原本應該生氣的事情，一燈都覺得自己根本就沒發生器……
而且，誠心禮佛多年，他早就已經不會妄動無名，此時嘴角竟然泛起了一絲笑意，說道：“施主，頗有小人之風。”
王若蘭一瞪眼，正要說話，王書就拉住了她的手，點了點頭道：“自然應該。”
這話算不上是誇獎，但卻也不是遍地。
真小人，甚至還帶著一絲褒義。
畢竟，這世上君子哪有這麼多？活在這世上的人，若是能夠落一個真小人的名頭，已經算是活的比較明白的了。
聞言一燈也是一笑，繼而開口問道：“施主所說的威脅，是什麼？”
“我知道一燈大師未曾出家之前，乃是南帝！大理現如今的想來都是大師的子孫……我用來威脅大師的，就是他們的性命！除此之外，還有漁樵耕讀四位的性命……”
王書淡淡的道：“如果大師不許我這先天功，我就把他們，趕盡殺絕！”
一燈大師手微微一緊，卻是沉默不語。
王書一歎道：“不遠處的黑龍潭，那裏住著一位瑛姑，若是王某所了解的和事實沒有出入的話，那位瑛姑是大師的妃子吧？而且，此人對大師可謂是恨之入骨。我若是去殺了此人的話……”
“施主何苦如此深重的殺性？”
“殺戮於我而言，非是執著，不是依戀，可為可不為，全看目的如何！殺戮不是目的，隻是手段。”王書淡淡的道：“若是王某想要，縱然是殺盡天下人，王某也必然一往無前。”
一燈的臉色總算是變了，良久之後，他一聲長歎道：“施主並非是真小人，而是真梟雄是也。”
王書對此不置可否。
一燈大師又問道：“那第二呢？”
“第二的話，是交換……”王書道：“王某一生所學，皆為大師想之不敢想的神功絕學，若是大師願意的話，我願意以其中之一，作為條件，和大師交換先天功！”
“那施主所說的人情？”
“卻是一樁陳年舊案……”王書說到這裏，輕輕一笑道：“大師因何而出家，想來比王某自己還要清楚的多。那一夜，那垂死的孩童，那青絲白發的女子……”
“原來如此……”一燈大師輕輕一歎：“就連這樁往事，施主都已經知道了……那麼，施主所言的這人情，也是於此相關？”
“是。”王書道：“不過，這件人情，說到底，也無多大用處。畢竟，王某縱然是有起死回生之能，但是那孩子早就已經死了二十年。那瑛姑在黑龍潭中，獨居了不知道多少年月……這份人情來的晚了一點……但是，想來我把當夜那罪魁禍首一掌打死，也算是稍微的了結了一番此等恩怨吧？”
“施主是說……知道那凶手是誰？”
“鐵掌幫，裘千仞。”王書淡淡的道：“當今天下，能夠一掌將一個孩童傷成那種地步的，怕是少之又少……據我所知，有兩人可以做到此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