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總是緊緊的抱著他,生怕一鬆手,一切又變成了虛無。
天明依舊那麼忙,天天很晚方才回家,有時候醉得厲害,飛雨說:“要不再找個秘書吧,這樣下去,青花還沒回來,你就病倒了。”
天明答應了,飛雨便又開始張羅著,這樣的事,她是必須親自動手的,或許天明知道她的用心,但是他從來不說什麼。
新的秘書依舊是娘家的遠方親戚,好像還是青花的遠房表妹叫青瓷。那個年輕的女孩子,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家風範。青瓷替天明擋了幾場酒席,讓那些原本心存不軌大老板們徹底拜托在她的石榴裙下,尊稱她為:酒席女豪傑。
天明常常在飛雨麵前誇她娘家人才擠擠,盡出這樣的女中豪傑。自從青瓷來了後,天明的行蹤便又準確的到了飛雨的手裏。這些消息讓飛雨感覺很安心,她的丈夫是個規規矩矩的好男人,除了應酬,就立刻回家。
那個是有些陰沉的午後,飛雨從一家發型屋出來,在人潮滾滾的街頭,她無意中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推了一輛童車。待她仔細看時,那個人影已經消失了,但是她依然看清楚了那個女人正是青花。
她的身材顯得有些臃腫了,那完全不像是一個少女的身材,而該是少婦,準確的說,該是一個剛生完了孩子的少婦。
於是她每天都會在這裏等候著,終於有一天,她看見了期待看見的人。青花和一個小保姆推著童車從對麵的一家超市裏出來了,有說有笑。
青花不是生病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飛雨很狐疑,眼見著她們進了一個小區,那是個非常上檔次的地方,一般人是住不起的,即便是租住,價格也是非常昂貴。
女人的好奇心天生比較重,尤其是像飛雨這樣無事可做的女人。於是每天下午她都會到這裏來蹲點,終於有那麼一天,一輛熟悉的車子進入了那個小區。
飛雨的心猛的一沉,她打電話給青瓷,青瓷說天明正陪客戶洗桑拿,然後她順便的問了下飛雨的行蹤,飛雨說她正在秦小姐家裏陪她媽媽打牌。掛了電話,飛雨感覺有些冷,當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裏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
天明摟著身材臃腫的青花,旁邊喜笑顏開的青瓷挽著青花的胳膊,小保姆推著童車,裏麵坐著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孩子,那眉眼兒像極了天明。
還有什麼可解釋的嗎?
飛雨感覺被嚴重的欺騙了,這一切都是天明一手策劃出來的,他和青花勾搭上了,並且青花為他生了個孩子!青瓷和青花是一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仿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就瞞著她曹飛雨!
飛雨陰著臉,眼睛裏噴著憤怒的火焰,攔住了他們。
歡聲笑語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天明的臉色劇烈的變化著,而青花和青瓷也不知所措。
飛雨上前狠狠的一巴掌打向青花,卻被天明一把抓住了,繼而狠狠的甩開,他說:“我們回家說去吧,別在這裏丟人了!”
“丟人?”飛雨冷笑著說:“你明總也怕丟人?”
終於還是回到了家裏,飛雨發現自己已經淚滿粉麵。天明坐在對麵的沙發上,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煙,煙霧繚繞著,飛雨感覺她和天明仿佛就置身於雲霧之中,已經遙不可及了。
青花和青瓷沒有來。
天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飛雨,我和你說了吧。”
“你早該說了。”
“是的,青花並不是因為生病才請假的,她也沒有回家……”
“是的!我知道!她沒有生病,她是生孩子去了!她沒有回家,她被你金屋藏嬌了!”
“是的,這些你都猜到了,但是你還有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有什麼不知道?你先前給她打電話,騙我說什麼老王,青瓷和你串通一氣來騙我,你也真是恬不知恥,居然勾引自己的侄女!”
“什麼我的侄女?青花是你的侄女,和我沒有半點血緣關係,我擔心什麼?”
“你……真是不知羞恥!”
飛雨異常氣憤的咆哮著,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羞恥?”天明突然冷眼的看她,目中滿是不屑,飛雨被他這種眼神逼得怔了一怔,良久,天明才說:“既然今天已經撕破了臉,我就和你說了吧!上次去醫院的時候,醫生就說了,你根本不能再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