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著不知那裏的民謠,劫匪的食指有節奏的輕扣著扳機,弗裏森無比緊張的注視著劫匪扳機的手指,血壓隨著節奏忽高忽低。
弗裏森身旁的船員左右為難,他明白,在這條船上,隻有從白鷹海軍裏出來的船長才能與這個對軍隊無比了解的劫匪相抗衡,如果連弗裏森都倒下了,更逞論其他人來解決這個劫匪了。
“聽這位劫匪的話去做!”弗裏森收斂起了臉上諂媚的笑容,冷冽的語氣取代了那個普通的船長,軍人般的
“船長.....”一旁的船員想說些什麼,便被斬釘截鐵的打斷:
“動手!”弗裏森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裏無奈的想著:“希望這幫小兔崽子腦袋放聰明點,輕點下手。”
這也是實屬無奈之舉,在己方完全缺乏勝利的條件下,詐降成為了勝利唯一的方法。
那個年輕的劫匪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從步伐裏可以推斷出自己曾經的身份,近乎完美的以一己之身控製了這位條船上的所有人,過人的膽識,這種人如果活在16世紀,想必連黑胡子的名氣都無法超越他。
“唔..”弗裏森苦悶的哼了一聲,順勢倒在了地上,假暈了過去。“真是疼啊,這幫小兔崽子。”臉緊貼在了略有些熾熱的鋼鐵加班上,每一秒都似乎那麼的煎熬,弗裏森隻期望那個恐怖的劫匪能過來檢查一下自己,隻有在那時才能有機會製服的了他。
“砰,砰。”左手的手槍槍口綻放開了兩朵驚豔的火花,兩枚熾熱的彈殼從膛內退了出來,砸在鋼鐵的甲板上輕盈的跳動著。
弗裏森驚悚未定的看著在自己剛剛倒下的位置旁,兩個黑漆的彈孔留在了那裏。軍人的直覺讓他極快的就地反身,抽出靴後的軍刀橫持在身前,左腿的小腿肌肉微微隆起,隨時可以迸發出足以斷金的力量,一個運輸船船長居然能堪比特種部隊,這即便在白鷹海軍艦隊裏都是一個傳奇人物。
但很抱歉的是,在超能力還沒有的世界裏,人的身體還是扛不住子彈的,劫匪手裏拿的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民用手槍或警用手槍,無論是頂著大副的柯爾特響尾蛇,還是剛剛開火的格洛克都不是弗裏森的身體所能扛住的。
“呐,這不是沒暈過去嗎,士兵,恪守命令可是作為士兵最主要的教條啊,不是嗎?”劫匪調皮的眨了眨眼,但手中的槍口仍精準的指向舉起手的弗裏森。
“需要我再說一遍麼?打暈你們的船長,要試試這把格洛克裏15發子彈能殺幾個人嗎?”
“不了,先生。”弗裏森苦笑的高舉著雙手,他的意識告訴他,眼前著個眼角帶笑的人是真的會開槍的。在西方,在無計可施的絕境中投降並不可恥。這次,他算是認栽了。
“所有人,到你們船長那去。”劫匪將大副往弗裏森那裏一推,似乎從從腰間摸出來了什麼東西。
船員們戰戰兢兢的聚集到昏迷的船長身邊,船上唯一能製服那個劫匪的人已經倒在了地上。畢竟按這個劫匪所說的,隻是要十幾桶柴油罷了,犯不著把自己的小命拿去製止他。
“鐙,鐙”劫匪漫不經心的將手上的物品往人群當中一扔,在甲板上輕彈了幾下,瞬間散發出一陣白煙。
“好好睡一覺吧,各位。”空曠的甲板上,剛剛被槍聲嚇走的海鷗又佇立在欄杆上,好奇的看著甲板上唯一站著的生物發出略顯猖狂的大笑。
.......
“額......”弗裏森難受的用手支著腦袋,棍棒讓他的腦內感覺到暈蕩蕩的。
粗略的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熟悉的船長室內,尚未喝完的酒仍放在桌上,一切似乎都隻是他在夢裏一樣。
“船長。”大副苦笑的走進船長室內,說道:
“電腦裏的航行記錄完全被刪除幹淨了,船上所有能記錄時間的設備都被摧毀了,黑匣子同樣不見了,倒是有一張海圖被您的軍刀插在航行室內。”
弗裏森拿過自己的軍刀與海圖,他很熟悉這張海圖,白鷹海軍2030年型標準海圖,在艦娘還沒加入到這場戰爭當中前,emp讓他不得不向納爾遜一樣用海圖來在海上航行著。
海圖上被貼上了一張便利貼,上麵用優美的法式斜體寫著:
“男人的浪漫便是在海上自由的馳聘,海圖和烈酒是你最好的夥伴。”
左下角落款: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