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解思的手上接過木箱,獒肅穆的向解思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歡迎你的到來,解思指揮官,我是目前皇家海軍第二艦隊的臨時指揮員,重巡洋艦級艦娘,獒”
解思定定的端詳著眼前的艦娘,作為重櫻二戰時期中十分優秀的重巡洋艦的一員,理應加入到重櫻聯合艦隊中的獒卻選擇加入到了皇家海軍的陣營當中,在當時的海軍裏掀起了不小的影響。
解思在當時也曾好奇的問過解憂,為什麼重櫻的艦娘會加入到他的第二艦隊當中。她記得自己在問這個問題時,自己那個哥哥賤賤的用報紙輕捂著自己的表情說道:
“那當然是命運的安排呀。”
說了跟沒說的屁話一樣,但接著解憂又輕輕的,如呢喃一般的說道:
“那孩子還真是那麼的執拗呢,是個可以交付後背的笨蛋呢。”眼裏平時的狡黠與傲然悄然逝去,如春水般溫柔。
看著眼前這個肅穆的少女,居然選擇了自己那散漫的哥哥作為自己一生的提督,也許,這真的是如哥哥所言一樣,是命運的安排讓這兩個迥異的生命走到了一起,締造了軍神的輝煌。
上了車,向第二艦隊的海軍府駛去,路上往來的車輛很少,秋葉落滿道路旁,隨著車子的經過而如火山般呼嘯而起,又在風的安撫下悄然飄落。
一路上無論是解思還是獒都沒有說話,兩人之間的羈絆除了作為上下級的關係外,也就隻有解憂這個令人心碎的關係。
“指揮官,我們已到達目的地了,請。”車子平滑無聲的停了下來,獒恭敬的為解思來開車門,單論侍奉的素質與“親王車廂”上的侍員不向伯仲。
漆黑而光滑的陽傘為解思而撐著,解有些苦笑道:
“卻還不至於嬌弱成為那樣。”
“是,指揮官,如果這是你的命令”獒收回了傘,退回到一邊。
隻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獒言語中流露出的態度,僅僅是將解思當成了一名上級來看,而並非是能讓自己為止信賴的指揮官。
“看來哥哥的部下都這麼愛戴著他呀”解思無聲的笑了一下,眼角微酸。
海軍府內不大,艦娘宿舍,食堂,倉庫,港口和提督府一應俱全,即便站在這裏都能聽到隱隱約約的海潮的低鳴。
蔚藍的天空下如鏡般清澈幹淨,連月來的陰雨似乎遠離了這裏。不時有幾名少女從旁路過,看著解思而竊竊私語。前來彙報的第二艦隊中人類艦隊中的幾名人員對著解思微微屈身以示敬意,但同樣的也隻有敬意在裏麵了。
“您的就職儀式我們已在下午準備好了,您現在......”
“能帶我去見一下光輝女士麼?”解思對獒低語的問道。
“光輝”,這個在哥哥嘴中那麼溫柔的詞語,解思想求見一下,去看看這個名義上是自己哥哥的妻子的女人。在哥哥的無名指上的銀戒上,銘刻著這樣的一段誓詞:
“僅獻於我的摯愛,光輝,你的一切即我為之奮鬥。”
有些苦澀,但解思同樣想看看是怎樣的女人能讓自己的哥哥為之傾心。
“光輝女士她.....”獒似有難處的回答著,歎了口氣,回答道:“請跟我來。”
一座有些曆史的小教堂的門前,鳶尾花開滿路的兩旁,熏人的花香在空氣中漂泊著。解思站在門前,輕輕的推開了大門,如怨如慕的風從中而出。
門後泄出的風中帶有修道院般的清冷,與碑前的哀傷。外麵晴朗的陽光從天窗裏中直射下來,空氣當中懸浮的微塵曆曆可見,猶如夜空中的繁星般,優雅但又那麼的難以觸摸。
解思獨自一人進入到了教堂裏,獒獨立於門外,堅毅不屈的眼眸裏蒙上了一絲哀傷。
軍靴與大理石的合奏回蕩在教堂裏,這座不大的教堂儼然如同大理石的詩一般崇嚴,隱隱的燭光驅散了死寂般的黑暗,如螢火般動人心弦,夏夜月下的婚禮似乎又再次在這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