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提督!”椿風風火火的撞開了宮本世界鈴的提督室,蹦蹦跳跳的樣子歡脫的如同一隻小狗一樣,全然沒注意到在一旁向世界鈴彙報軍務的兩名艦長。
原本肅穆而富有莊重感的氣氛就在這吵吵嚷嚷的叫聲裏被一掃而空。重櫻的兩名艦長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還是自認倒黴的壓了壓頭上的軍帽,重櫻上用銀質鑄造的櫻瓣閃爍著尷尬。
而那兩名聯合艦隊的軍官所彙報的對象,也正是重櫻聯合艦隊下屬第一艦隊的提督,一名溫婉似水,身姿綽約的女性,宮本世界鈴。
在重櫻作為女性居然能位列軍方首席中的一位,這本來就足以讓不少人大跌眼鏡,一方麵是她由她那光榮無比的姓氏所謂她爭取到的盾牌,另一方麵也是她在太平洋上與白鷹那近乎絕望的海軍艦隊抗爭所帶來的榮膺。在原第一艦隊總指揮所在的凰遭到擊沉後,僅為桑梓號重型巡洋艦的一名艦長的她當機立斷,聯係自己海軍大本營中舉足輕重的父親要求取得對混亂的第一艦隊總指揮的職務,那大概是她目前人生中最為宏偉的一次豪賭了,贏了功成名就,輸則罪當萬死。
宮本世界鈴無愧於她那榮膺的姓氏,她也同樣為了這個機會準備了很久了。
最終的戰爭結果硬生生的被她將慘敗逼為兩敗俱傷,不僅順利的將第一艦隊從白鷹足足三個艦隊的聯合作戰中順利的將大部分部隊撤出,甚至還將約克城號重型航母成功擊沉。
在她背後的家族的運營下,以及基本上被她的英姿所征服的第一艦隊人員的強烈支持下,她終於從一名最多隻能在戰死後才能獲得榮譽的艦長成為了統率萬兜鍪的名將。連天皇都特意敕令皇家私人刀匠為她打造了一把女性用的懷劍,現在就供奉在神龕下,靜待與主共赴戰場,祝其武運昌隆。
雖然椿也就覺的拿來砍榻榻米挺順手的,比柚的合金大刀好用多了。就是被發現後會被提督打屁股。
渾然不知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之處的椿往正聆聽下屬回報的世界鈴身上撲去,習慣性的用自己有些髒乎乎的臉頰蹭著世界鈴豐滿的胸口。
有些難看的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洗的鉛塵不染,潔白無瑕的海軍軍裝就這麼被椿給沾染上了灰塵,世界鈴心裏就有一種哽咽的衝動。
“你們下午再來彙報餘下的事務。”極力維持著自己作為提督的風範與威嚴,世界鈴旁若無事的說道。
懷裏的椿不安分的動來動去,雙手勇攀高峰,用自己的鼻尖在世界鈴的下頷處嗅來嗅去了,和在外撒潑打野完回來的狗一樣確認自己的主人。
雖然作為平成時代的兩名軍官有些不舍,但好歹作為軍人的職責還是讓他們乖乖的帶上了門,盡量保持他們心目中的女神的尊嚴。
關上了門,剛剛極具名將氣質的世界鈴頓時蕩然無存,連忙將自己懷中都快有些不耐煩的想大叫發泄發泄的椿仔細的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嘴裏還不停的數落著椿,細心的用指甲撚去粘在椿獸耳上的幾粒草芥,心疼的看著椿摔紅了的膝蓋,用自己還遺留有薰衣草清香的手帕擦幹淨椿髒兮兮的臉蛋。
沒辦法,第一艦隊中那些已經能明辨是非的巡洋艦們根本就不需要宮本世界鈴為之操心,最多也隻是偶爾會扭扭捏捏的讓世界鈴替自己出麵解決些事情,而那些驅逐艦們也大部分乖巧的同小學生沒什麼區別,即便犯了錯也會乖乖的低著頭,絞著手指聽著世界鈴的數落,往往還沒來的及說上兩句,就大哭著撲到她懷裏啜泣著,說著對不起之類的抱歉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