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暗藏在自己圍巾地下的變聲器,按照那張指引自己的電話,解憂打了過去。
這個電話就和這座房子一樣,是那個人專門為解憂所準備的,隻要不是有暴力因素在裏麵,這個電話和房子就永遠會在這裏,靜待解憂的到來。
電話響了不久,就被人接了起來,迅速的就像是專門在等待著有人把電話打過去一樣。
“你好,這裏是雪夜披薩店,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一個充滿驚喜的女聲出現在了電話裏。
回想了一下,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解憂開口說道:
“我要一份海陸至尊披薩,三倍芝士,不要青椒和紅椒。”
“請稍等。”電話那頭的聲音盡管壓抑的很好,但那顫抖著的語調明顯出賣了電話那頭內心的激動。
“不是吧……”解憂忽然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性,即便是他也很難想象那個人居然能為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為了提早那麼一些時間?
時間足足過去了有三分鍾左右,解憂耐心的等待著電話那頭的回複,惡劣如他也在這時按耐住自己的內心,畢竟電話那頭的人,也許已經等了五年了。
“您好,快遞員將在半個小時小時之後到達,請您稍等片刻。”電話那頭依稀有淚腔被壓抑在了喉嚨裏。那個接話員的聲音很好聽,配上那梨花帶雨的哭腔聽起來讓人心碎。
這似乎也和自己有點關聯吧……解憂無奈的想到,掛斷電話,略帶厭惡的看著自己這個臨時住宅的環境,在牆角落已經長出了苔蘚,不知名的蟲子在黑暗的陰影裏出沒,雖然解憂對環境沒有多大的要求,在戰場上屍橫遍野的地方都能酣然入夢,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喜歡幹淨的環境。
一瞬間就大概在腦海裏想出了原因,解憂突然想開一個惡劣的玩笑,拿一個人,或者還有兩個人及兩個以上的人來一次玩笑。
從兜裏拿出一枚一美元的硬幣,上麵那位印第安婦女薩卡加韋的回眸一笑也許在那些被開玩笑的人來看與死神的微笑沒有什麼區別。
“不是臉朝上就去搞衛生吧。”解憂心情愉悅的想到,將硬幣往上一拋,硬幣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曲線,反轉的硬幣就像命運開的一個小玩笑一樣那麼令人琢磨不定。
落入手心,解憂期待的看著所呈現出來的結果。
“可惜啊……”看著上麵女性操持農活的麵,解憂不免感到遺憾的想到。
“那麼就去把這裏搞得幹淨一些吧。”將放在一旁的變聲器重新戴了回去,按照光輝教會自己的方法把圍巾圍繞的自己暖暖和和,拉開門,門外清冷的空氣應響著明媚的陽光照耀進了屋子裏。
……
“咚咚”正當解憂用向那些“心儀”自己的社會青年“借”來的一些錢所購買到的調羹攪拌手裏的不明液體時,門外傳來了聲響。
“是披薩外賣的話請進,是別的還請離開這裏。”吹了吹茶杯上不散的熱氣,解憂愜意的坐在自己剛剛買的椅子上,一點也沒有去開門的意思。
一個身著那種“雖然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但一看就是送外賣的”服飾的女人走了進來,身後一頭耀眼的金色長發簡單的紮起了一個馬尾,在陽光下反射出的光澤輝煌的就像一個高傲的公主一樣。
“好久不見,凱瑟琳。”解憂舉起了手中攪拌的調羹,晃了晃就當作是打過招呼了。
“哢嚓”一支手槍對準了解憂的腦袋,行雲流水的就像是事先排練過無數次的一樣,解憂甚至都不能確定自己剛剛那一瞬間有沒有把握能活下來。
拔槍術,這種發揚於十七十八世紀時那些向西開墾土地的牛仔們用來決鬥的技術,堪稱槍械的居合,解憂在行夜人中見過最為神速的拔槍術連監控都無法一幀幀的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