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呼聲響徹山野疲憊的士兵們眼露出熾熱的光握緊了長劍和火槍。
※※※
天光直射的地方沒有什麼神。沒有天使也沒有聖騎士。
髏大一直坐在廢墟上沉思。搶先到來的人們見到他不免心存疑惑惡魔善良的人沒有誰敢接近他。他們隻是遠遠地窺探甚至忘記了爭鬥。
隻有一個人輕輕地從背後走向他用纖細地手指拿捏著骷髏地肩胛。不用回頭髏大也知道是誰那修長的手指熟悉的呼吸。是他追求地幸福。
“你早就複活了。”
依無蓮點點頭:“死咒石造成這一切生靈石讓我複活。這樣的事慕尼黑怎麼會做不到。”
“幹嗎騙我?”髏大淡淡地問著似乎即使有答案也興味索然“早在看到血烏鴉的時候我就該明白除了你已經複活沒有人能讓他恢複人形。你一直在暗操縱對不對?”
“雪山的雪洞裏自鳴的笛音摧毀了冰柱救了我一命。需要錢的時候。突然得回了瑪斯的財產。我被露西迪抓住本來必死卻突然被放了。之後陷入困境卻提前有人通風報信給伍德更在暗出手相助讓我和羅斯門德從露西笛重重包圍下逃脫。這一切都是你吧?你一直跟在我的身後”
“我本該很開心。”
“但是你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讓我去實現一個暗殺光神的計劃。
冰柱連同達撒爾地身軀一起毀滅不是為了救我是怕我把靈魂寶珠打開在雪洞裏難怪克拉爾一開始就對我冷嘲熱諷我卻稀裏糊塗地抱著一絲希望跟羅斯門德走了。費勁周章隻不過是為了安排我和羅斯門德在慕尼黑以外的地方碰麵好讓我心甘情願跟他走不讓我們相互起疑心好瞞過天使和光神教會的眼睛順利地進入淨土。”
“烏鴉突然出現送錢給我是因為我不對利薩和利茨作出補償就沒辦法安心去見光神。究竟什麼樣的理由能讓藍魔神使放過我?為什麼到處都在拚死搏鬥隻有送我去天界的神誕聖堂沒有受到任何圍困?”
髏大的憤怒無可奈何地隨著替他放鬆的那雙手平順下來他隻能痛苦地自言自語:“我明白得太晚了。我隻是死在你手裏的無能之輩我們從來也不曾相愛過。愛情的事對於一個骷髏來說隻是泡影隻是美麗地夢幻讓一個靈魂生死都掙紮在其。”
“不是的。”
依無蓮輕輕地回答了溫柔地用手指卸下髏大的怨氣。“關於愛情的話我也有過和你一樣的說法魔女和骷髏有什麼不同?最後一樣要麵對悔恨交加的時刻。但是幸好你是髏大我們不會一起悔恨交加這是我選擇你的最大理由。或許我從來沒有喜歡過瑪斯那又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他。你死過你知道黑暗的憂傷和抵死相愛的快樂。我喜歡髏大像現在這樣的髏大。”
“還有選擇麼?還有機會選擇麼?”
“有的。我用這個任務的勝利換來了自由的權利髏大我自由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命運也不再束縛我們。我無需再聽命於慕尼黑你想去哪裏我就跟你去哪裏永遠。你不覺得這是值得地麼?”
“太愚蠢了你和瑪斯當年做交易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
“他後悔了那是因為人心不足不管怎麼樣總會後悔的。”依無蓮說道。“他的家人安全到現在也毫未傷沒有人敢動屬於瑪斯的財產即便是他死了一萬年也是一樣。你看如果你去那邊的房裏去找那箱還會在裏麵。”
“但是你也該看看那邊。”髏大一指對麵的廢墟。
依無蓮眨眨眼:“那裏有什麼?”
“那原本是一家城裏最大的服裝店叫阿滋華爾。裏麵有一套利茨非常想要地洋裝我想買給他。在另一邊的廢墟還有那五千萬那些錢還在那裏沒有人會去拿。”
依無蓮一怔:“用不著錢。那衣服現在隨便拿去也不會有人說話。人類追求的。總是這樣不切實際的生活方式。”
“但是我還要那衣服幹什麼呢?”髏大厲喝道“我到哪裏去找利薩和利茨呢?就算穿上最美麗的衣衫在這個遍地廢墟。玫瑰也在燃燒的世界裏我到哪裏去看到笑容?滿目瘡痍隻有哀嚎!難道我們…在這種世界裏看著別人扭曲的臉聽著哭嚎假裝快樂?”
他推開依無蓮指著周圍大怒道:“你看看這個廢墟這就是我們得到的一切!一片哀土和地獄有什麼分別!沒有國土哪來家園。沒有家園哪來幸福!我們又能走到哪裏?哪裏能和這片廢墟不同?我一直都錯了都錯了!”比刨
依無蓮退了一步。仿佛墮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她的麵色蒼白艱難地問道:“那麼你打算怎麼辦?贖罪麼?”
髏大喘息著用盡全力站起來。“我不是回來贖罪地如你所說我們是魔神沒有什麼責任必須要付。但是我們總得對得起自己就算可以對不起任何人也得對得起天下人。因為這是我地願望生而仁義。死而剛強。”
他伸出手掌指骨涵蓋了整片江山。“我要建立新的天堂和地獄!”
他抽出插在地麵的長劍劍身出龍吟光芒照耀著雪亮地兩個大字:“風神。”一股風緩緩地從劍身凝起風車輪轉微風拂過之處嫩芽在陰暗悄無聲息地從灰燼下破土而出。這是新的力量是越了毀滅和死亡的生的力量。
“不要再談論什麼罪和命運了”髏大對依無蓮大聲說“我們別再相互責怪我需要你的力量我們一起來讓這個世界恢複原樣!”
依無蓮又驚又喜:“你還能原諒我嗎?”
“嗯。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生氣的。”髏大揚起頭他麵目可憎但是漸漸平靜下來。
“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從未離開過我。不是麼?我們的愛起源於錯覺但是歸於真誠。我們會承擔責任挽回這一切就像挽救我們自己。這樣事情不是才會變得美滿麼?”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理解的!隻有你可以理解的!”依無蓮眼噙著淚花“讓世界恢複原樣是不可能了。但是但是如果有一個屬於大家的家園讓活著地人幸福死者也自由快樂不管是不是很完美笑容都會回來的!一定會的!我們建立的世界可以過天堂過地獄!”
她將手和髏大握在一起光明和黑暗的力量平衡地融合在一起從劍上誕生了生命的種隨著風飄往四麵八方。薔薇從血裏盛開火焰熄滅了從斷壁殘桓裏伸出了植物的根莖。然後朦朦的細雨落下來了。隨著那些破土而出的嫩芽筋肉在髏大地枯骨上糾結滋生當薔薇怒放的花瓣隨著風雨飄零在屍體上淡雅的香氣驅散了腐臭。被雨水衝刷得潔淨的屍體歸於塵土從四麵八方前來的人們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和一個偉岸的**男相擁在聖光裏。
※※※
地獄地熔爐裏依舊是熊熊的烈火歡呼聲隨著大門的打開而此起彼伏。
惡魔之王拜德光明和人類的死敵卻也是世界的締造者和如今唯一的主宰者已經重返地獄。
“幹得好!”惡魔之王一句話便讓地獄秩序井然。“我感到我的力量已經完全恢複露西迪我交給你尋找拜裏安格的任務如今拜裏安格在哪裏?我地力量的三分之一在哪裏?”
“這……”露西迪回答“他的牢籠已被打破相信他正趕來。”
他暗地裏對蔻蔻瑪蓮咬牙切齒:“蔻蔻瑪蓮!我們的約定你到底是怎麼履行的?”
蔻蔻瑪蓮冷冷回答他:“我定會替你救出拜裏安格。我履行諾言了整個天界都臨近崩潰拜裏安格的牢籠不攻自破。我們無需去尋找。”
“我的王!”一個高大的血魔帶著驚人的聲勢從殿外飛撲進來正是紅魔神使者拜裏安格他撲倒在惡魔之王的腳下渾身上下都沾滿了浴血重生地血汙。火焰是他地怒他全身被細細的鱗片覆蓋額頭生著逆角。他欣喜的聲音震得所有地魔界公爵心悸:“我回來了!我看到天堂正在崩潰天使在火掙紮光神普休斯已經死了!”
“這正是我想要的!”惡魔之王哈哈大笑“再也沒有人和我爭奪萊特尼斯今後隻會有一個主宰者了。人們不會再崇拜光芒之神普休斯。而是供奉我地獄的主宰者拜德!不管是有罪的人無罪的人。死後都得下地獄!”
“但是我的王。”拜裏安格煩惱地說“我看到我們的達克尼斯大6已經從下層升起和萊特尼斯撞到一起了。以後人們不用下地獄了!因為我們也不用再費力支撐這個世界了!我們惡魔今後該做些什麼呢?”
“那並不是問題所在。大6升起來也可以再沉下去。”惡魔之王揚起巨大的手指“隻要我有這樣的意願世界就可以按照我的意願展。但是我要人心充滿恐懼充滿對我地敬畏!在過去的一萬年裏人們完全不尊敬創造了他們的我摒棄了黑暗帶給他們安眠的恩惠而一味地崇拜光明。就是現在。他們也還沒有意識到他們犯下的罪。”
拜裏安格大喜:“既然如此我這就去殺得他們屍橫遍野把他們的靈魂用鎖鏈穿成一串統統帶回地獄。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恐懼直到他們臣服為止!然後隻有忠於地獄的靈魂才能得到轉生的權利。萊特尼斯將徹底變成我們的牧場宇宙裏唯一地主宰者是您偉大的惡魔之王!”
一時間大殿裏全都是附和之聲。
惡魔之王得意洋洋藍魔神使露西迪卻連忙插嘴進來:“我的主天堂的殘光從裂縫裏照下來愚昧的人們正從四麵八方向王都以諾聚集。他們的力量不容小覷因為羅斯門德還活著他具有可以替代國王哈馬斯的號召力!也許他將會成為人王征服他是目前的頭等大事!”
“嗯。”惡魔之王將目光投向蔻蔻瑪蓮“你的意下如何?我最忠誠、最可信賴的蔻蔻瑪蓮你立下了讓我驚喜的大功為什麼一言不?我們的願望隻差最後一步若能讓羅斯門德臣服每個地方每個角落人們將永遠對我們頂禮膜拜。征服羅斯門德是你的責任你還在猶豫什麼?”
“征服他不如征服我自己。”
蔻蔻瑪蓮麵無表情走了出來。“我的王恕我直言您在談論就連命運也辦不到的事。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讓陰雲籠罩了整個萊特尼斯也毀滅了天堂。萊特尼斯從未如此黑暗太陽沒有能力驅散烏雲光芒隻會逐漸消耗殆盡。但凡事不可極端若您執意要將人心也握在手裏那便隻有一個辦法——殺了我吧將我的生命印記從您的靈魂剔除我不想再當魔神使者了。”
群魔一起驚呼惡魔之王憤怒地吼道:“你胡說什麼!”
蔻蔻瑪蓮抬頭說道:“我不是在開玩笑。太古以來誰也沒有我為您做得更多。我已經報答了您的恩情我已經疲憊不堪。所以若念及我對您的貢獻和您對我的寵愛。就讓我走吧。”
拜裏安格惡狠狠向她逼近:“你敢這麼說就得去死!”
惡魔之王拜德卻一揚手製止了他:“讓她說下去。”
“有什麼可說?我有什麼能瞞過您麼?”蔻蔻瑪蓮淒然一笑“我的靈魂屬於您您知我所知見我所見想我所想。您隻是一直在給我機會您一直都知道我會怎樣選擇。但是這一次即便是命運女神也不知道世界的未來您要的不是這樣地結果麼?”
“那可惡的女人。時刻想要用些絲線般的東西束縛我!”惡魔之王大吼“她對你說了什麼?”
“關於命運她什麼也沒有說。”蔻蔻瑪蓮輕聲道“她隻對我說了些命運之外的話。”
“她說有一次春天的玉米地很好。”
“你在說什麼!你在說什麼!”惡魔之王狂叫著“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蔻蔻瑪蓮猛地一揚頭笑了:“您終於不知道了?我們的靈魂契約已經解除從今天起我便自由了。”
“自由去死!”拜裏安格一振翅膀高大的身軀猛撲過來。空氣響起撕裂的聲音一道血紅地電光一閃。蔻蔻瑪蓮的嬌軀被擊得飛起。重重地從牆壁滑落到地上。她喘息著抬起頭拜裏安格眼都是殘酷的笑意:“難道命運沒有告訴你你天生便會死於我手?”
蔻蔻瑪蓮七竅流血。仍輕蔑地笑著:“所以你天生隻不過是為我活著的。”
拜裏安格暴怒一擊爪下凝起腥風五道血色的電光仿佛要將蔻蔻瑪蓮撕裂讓她淒厲地慘叫身軀在重擊下扭曲翻滾靈魂四分五裂。無數異色的光芒突然爆射出來誰也不能定義那些光的顏色就好像不能定義蔻蔻瑪蓮的存在。當一切過後蔻蔻瑪蓮滾落在牆角。蜷曲著成了世界上最美麗的屍體。
※※※
慕尼黑。
天空響起淒厲的叫聲夜鶯無聲地從枝頭墜落縱樹枯黃薔薇失控地生長荊棘封鎖了所有地路徑。魔女地哀鳴聲城堡隆隆作響整個山崖都動搖了巨石從崖上脫落墜入大海。塵埃彌漫到半空。血月無光慘綠地流星雨接連不斷地滑過天空死亡大廳的鍾聲瘋狂地鳴響所有黑魔族領地一片混亂黑暗騎士手捧胸口陷入哀慟之。
等到大地不再動搖塵埃落定荊棘覆蓋了山巒慕尼黑城堡在瞬間消失誰也不知道城堡去了何方。
地獄眾議會同時陷入混亂。憤怒的黑魔族領擁堵在大門外破口叱罵將撕成碎片地屍體隔著高牆丟進裏麵。仲裁製度徹底癱瘓萬魔神殿大門緊閉外城的城牆被巨龍衝垮為數眾多的在地獄城任職的黑暗牧師拒絕向慕尼黑之外的領導者效力。沒有了蔻蔻瑪蓮的保護於與一個合理的地獄製度黑暗牧師便被舍棄般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他們在地獄城裏四處放火和衛兵打得你死我活血流成河。作為進一步的報複他們指揮死人放倒惡魔之王的雕像用來當撞牆錘搗毀監牢。
任何準備麵對如此巨大地叛亂都變得措手不及。藍魔族和紅魔族的大軍聚集在要道禁止黑魔族領主返回領地。阿裏朗河下遊的水閘卻拒絕打開地獄城渡口水位猛增到處是死人伸出的手。惡魔之王的直屬軍隊開進了地獄城議會元老早已被打得頭破血流。
“你們你們要造反嗎?”
被趕出議會的黑魔族議長高聲罵道:“呸黑魔族立下汗馬功勞惡魔之王不該如此決定!黑魔族所有種族都可以被消滅但是慕尼黑的驕傲不能受辱!”
一場惡戰就要爆然而就在這時地獄眾議會的大門開了。哀樂響起人群分開一具水晶棺被八個黑暗牧師扛著緩緩走出了萬魔神殿。在蔻蔻瑪蓮的遺體前黑魔族地領主們跪倒一片。
露西笛出現在門口環顧四周大聲說:“惡魔之王無意汙辱自己的締造物。榮耀屬於慕尼黑。眾議會在大王複蘇前的使命已經達成即日起解散眾議會。按照蔻蔻瑪蓮的意願黑魔族獲準自主從今日起不受地獄管轄。所有軍隊讓開通路現在將遺體送還給慕尼黑。”
“即便如此我們也無法將仇恨一筆勾銷!直到血液流盡我族將永不踏入地獄之門!”
一個黑魔族領主憤恨地說著刺破掌心將血滴在台階上。所有的黑魔族領主都是一樣。他們指揮眾人將水晶棺舉過頭頂安置在巨龍塞絡斯的背上。頭巨龍緩緩而行生怕驚擾了沉眠地人。數以萬計的黑暗牧師黑巾蒙麵手持燭火排成長達十裏的隊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地獄城。
他們長途跋涉穿過黑門回到慕尼黑卻找不到慕尼黑的山崖。他們驚恐萬狀茫然失措直到人群分開。一個騎士穩步而行。沒有人敢阻攔他。因為怒龍一樣的氣焰繚繞在他的周圍說明了他的身份。依無蓮垂跟在髏大身後當髏大手扶棺蓋用血色的眼瞳環顧四周。所有地人跪倒一片。
髏大卻合上了眼簾。一個聲音在呼喚著他將他帶到了漆黑的世界。
“髏大……髏大……”
那是一個光的影騎士之魂行走在虛無的黑暗就像行走在湖光倒影的水麵。
髏大直盯著那影突然明白了許多。他搖頭道:“別玩了蔻蔻瑪蓮我心靈唯一亂七八糟的東西。”
“哈哈你不笨嘛。“那騎士的光影突然出女人的嬌笑隨即光的鎧甲在瞬間破裂。出清脆的聲響墜落。光從破裂地縫隙裏析出擴散開來露出了蔻蔻瑪蓮窈窕地身軀。
髏大道:“你早知今日會死所以才努力締造了我使得靈魂暗得以保留。
我的利用率也太高了吧?”
四周的景物一變突然成了美麗地大草原蔚藍的天不斷沉下去突然變成一團血色活生生的馬匹倒地變成白骨。光芒輪回。蔻蔻瑪蓮突然變成一個騎士突然間又是一顆蛋擺在髏大麵前突然間一切都消失了蔻蔻瑪蓮又是蔻蔻瑪蓮。她微笑道:“為了讓你成為一個合格的騎士我容易麼?”
髏大怒道:“但是你的手法太惡劣了我被你攪得亂七八糟!”
“你被騙了。”蔻蔻瑪蓮莞爾一笑“從一個死人被騙成一個合格的騎士。抱歉啊要是把你送進騎士學院教得會更好。我畢竟是個魔女對於那些死腦筋的意誌隻有這樣的理解水平啦!”
髏大歎了口氣:“羅斯門德說得沒錯連你都騙我。那麼事到如今你打算怎麼辦?我幫你重生麼?”
“還不是時候。“蔻蔻瑪蓮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說“還未到時候。我奪取了我的自由但是世界卻還未自由。其實塑造你的真正目地是為了這個世界。隻有像這樣在一個人的心裏對話我們的念頭才可以瞞過惡魔之王。髏大你已經成長完全了你有能力和惡魔之王對抗你來自屍堆懂得死者的悲哀比他更有資格領導死去的人。”
“但是我需要力量更強的力量屬於神的力量!否則我如何能打到惡魔之王!”
“那力量你有是創造創作就是神的力量。在我重生前我們的力量將合二為一讓毀滅和創造地力合二為一。慕尼黑將臣服於你整個世界將臣服於你!”
蔻蔻瑪蓮說著輕輕和髏大抱在了一起。
慕尼黑的荒野上數十萬黑魔族出驚呼。異色的光芒從髏大的身軀迸射開來血肉就像冰雪消融一般從他身上脫落卻不滲入土壤而是沿著大地蔓延開來。荊棘在他的血肉前退卻重新露出了慕尼黑的山巒。大海的怒濤拍打著山崖天空雷電交加出可怖的隆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