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你就不能跟那個女人分手嗎?”一個身著短裙的女人,倚在一個男人的懷裏,嬌媚的說道,“她一個病秧子,難道往後你跟她結了婚一輩子不上床啊……”
眾所周知,歐陽家大小姐溫婉漂亮,卻有著天生的心髒病,受不了刺激。王嬌想到這一點就恨得牙癢癢,她那個表妹,一出生就擁有她想要的一切,就連她愛的男人都是她的未婚夫!她真是恨不得讓那個女人去死!
李軒形係好襯衫的扣子,把她從身上拉開,淡淡的說道,“以後不要隨便到公司來了,讓人看見了不好。”
王嬌心裏一沉,臉上卻是媚笑著,手勾上李軒形的脖子,嬌聲說,“怕什麼,反正歐陽紫敏也不會知道的。”
李軒形有點不耐煩,口氣生硬,“我說,以後不要到公司來找我。”
王嬌知道這個男人一向脾氣差,除了歐陽景秀他對誰都沒耐心,隻是今天她可不能輕易離開,王嬌不依不饒的纏著李軒形,餘光掃到辦公室的門開了一下,她故意大聲說,“剛剛那麼熱情,我是不是比歐陽景秀那個病秧子強多了,軒,你說啊。”
李軒形臉色一沉,正想拉開她,王嬌卻用力摟著他,吻上了李軒形的嘴唇,目光往門那邊看。
李軒形狠狠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拉開,捏著她的下巴,臉色陰沉,“王嬌,別讓我再聽到你說紫敏的不好!”
王嬌的心裏一陣酸楚,臉上還是嬌笑著,“好嘛好嘛,不說就是,你用得著對人家這麼凶嗎,走了,不打擾你辦公了。”
出了門之後,王嬌臉上的笑容立馬冷了下來,滿臉的怨毒的發出去一條短信。她長長的指甲紮進了掌心,歐陽紫敏,別怪我心狠,軒跟我上床從來都是喊得你的名字,教我怎麼能不恨!
歐陽紫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著自己的表姐親密的抱著自己的未婚夫,自己的世界就在那一瞬間坍塌。她甚至不敢進去揭穿他們,質疑他們,因為她承受不起。
她臉色蒼白,臉上滿是淚痕,心髒痛的幾乎無法呼吸。她一路飛快的跑出了公司,有點茫然的站在馬路上。
然後扭頭的一瞬間,一輛車飛速的向她撞過來。歐陽紫敏在意識模糊的那一瞬間,有點悲哀的想著,如若有來生,輕易不想再愛上任何人。被所愛之人背叛,是難以承受的傷痛。
夏朝
七月這一天雷雨交加,轟隆隆的雷聲不絕於耳,仿佛昭示著什麼的到來。皇宮的一處偏殿到處都守著禦林軍,皇上有令,無論是誰膽敢靠近偏殿一步,格殺勿論。
偏殿空蕩蕩的,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地上有鮮血畫成的繁複陣法、中間站著一個黑衣長袍的白發巫師,他口中念念有詞,隨著咒語越念越快,他的臉色越加蒼白神情扭曲,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陣法隱隱約約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巫師最終鮮血直流,他在空中畫了一個咒印,眼中精光四射,“魂歸來兮,魂歸來兮!”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巨大的奔雷之聲,巫師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眼中的光芒漸漸散去了,他倒在地上,對著黑暗中的人說了最後一句話,“皇上,如今人神俱在,望好自為之。”
站在黑暗之中的人慢慢走了出來,正是夏朝年輕的帝王,慕容璞羽。他長得極為英俊,神色卻有點陰鬱。慕容璞羽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筋脈俱斷的巫師,這就是逆天改命的下場,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了一句,“厚葬。”
侍奉在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張喜極為伶俐的應了一聲,低眉順眼,態度恭順,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眼年輕的帝王。
慕容璞羽,一年前是夏朝有名的逍遙王爺,一雙桃花眼,風流英俊,瀟灑來去,迷倒多少京城少女。更為讓人傾心的是,這位逍遙王爺,所有的深情都給了一人,想起那個女子,張喜心裏微微一歎,在這京城眾多名門閨秀之中,她算不上最美的,也算不上最有才氣的,卻偏偏是皇上心頭上的那個。
如今皇上心頭上那個女子早已香消玉損,皇上冒天下之大不韙,召巫師進宮,為的就是把那女子的一縷香魂召回。張喜心中感歎一聲,為了那個女子,當年的王爺現在的皇上,坐上了權利的最頂端,能放開手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這背後的辛酸又有幾人知道呢。
慕容璞羽坐在書房之內,手裏握著一個已經有些舊了的香囊,神情帶著些許的溫柔,些許的懷念,低聲說道,“玲兒,朕殺了父皇,做了皇帝,如今終於一嚐夙願,你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