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罪,沉默這副瘦弱身子骨又怎能和她這種有綠殼的王八相比。
一盆冷水下去,鼻涕三千尺。疼痛感也從腹部轉移到頭部,然後泛濫至全身。
沉默終於在她的摧殘下,病倒了。
他躺在病chuang上,白色的被子和他的膚色與之相襯映更顯得蒼白,白嫩如霜的手背上cha著一根銀針。此時的他就像睡美人,需要王子的吻才能醒來。
安分是很想在他幹燥的嘴唇上舔一把,可是旁邊有琪爺,還有一個幫他換輸液的護士,有外人在,她害羞!(李銀晨:親愛的,咱別逗行麼,你還沒學會這種情緒!)
夏琪穿著白衣大褂,雙手cha口袋,瀟灑的站在旁邊:“有沒有他家裏人的聯係方式,我看了他的病曆,他的胃不太好,需要動手術。”
家裏人?安分眼珠子一轉,拍著自己的xiong脯,“我是他爹!他昨天賣給我了!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夏琪看了她一眼,笑得一百分奸詐的走向她,拍拍她的肩膀,“他爹,先去前台還醫藥費和住院費吧。”
在背對安分的時候,她的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他的胃不好,很不好。
養個娃子不容易啊!安分苦逼著臉,到醫院前前,摸出黑色皮夾,兩張二十塊的人民幣靜靜的躺在那裏,那麼的誌氣高昂。皮夾裏還夾著李銀晨的照片,眼角淡淡的笑意讓安分恨得舉起手戳兩把,笑笑笑,笑毛線!那個妖孽說,那張一家三口的照片很珍貴,給她太浪費,就換了一張他大學畢業時候絡葉幫他拍的照片。
操!
安分一甩劉海,掩飾自己的心虛:“五零一病房的那個沉默,醫藥費和住院費要多少?”
前台是一個水靈靈的姑娘,兩顆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起來很善良純真,安分想,這一定是個好心腸的姑娘!
她翻了一下記錄:“你好,五零一的沉默先生對吧,醫藥費和住院費一共要五千三百六十元,這是單子,您看一下。”她雙手呈上一張單子,上麵一大堆英文和中文安分一個也沒看懂,她就認出了阿拉伯數字,以至於她懷疑,她是不是阿拉伯人。
咽了口唾沫,二大爺啊,五千多,她兜裏隻有隻有四十塊,讓她去哪生毛爺爺,她又不屬雞!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安分假裝隨意的和她聊起來。
她微微一笑:“我叫安靜。”
安分立刻握著她的手,跟打了雞血一樣,激動得紅光滿麵:“你也姓安啊!咱們可是同一個老祖宗,我娘跟我說過,小時候我有一個姐姐就叫安靜,可惜一個不注意被人給抱走了,至今下落不明。難道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姐啊,我想死你了!在裏麵躺著的是我的兒子,也就是你的大侄子,你忍心見他沒錢治病無藥可醫,早死早超生嗎?”其實她很想衝上去抱住她的,無奈中間隔著一個櫃台,她手短怎麼也抱不到。
而那個名為安靜的護士則一臉驚恐地看著她,眼神不斷流露出:這個女人是神經病的心裏想法。
“您的所有費用已經有人全款付清了。”她後退了三步,與安分保持了一段距離,才敢開口。
有人給了?那個財大氣粗的土豪,要不也資助我一下,姐兒也需要買藥治病!
“誰付的?沒留個姓名,地址,電話號碼,扣扣神馬的嗎?”此等無私奉獻,需要擴大規模!
“沒有,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來付的。”
安分隨便應了聲便轉身離開,難道是雷鋒上身,做好事不留名,都記日記裏?
她也不糾結了,人家錢多願意砸那是他的事兒,說不定是看上了沉默那張小白臉。
在病房內來回渡步,跟屁股長了痔瘡一樣坐立不安。啊呸!不帶怎麼詛咒自己!沉默要是再不醒過來,她丫的就強吻他!都睡了三十分鍾了,薛凡都打電話過來催了兩次了!簽個約也要經曆七七四十九難?
薛凡那貨怎麼對沉默那麼上心?難道一見鍾情,私定終身了?上次好像聽說他去相親來著。尼瑪,敢情現在相親都不分性別的?舅媽越來越開放了!
安分坐在chuang邊,看著他安詳的麵孔,微微心疼。爹怎麼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怎麼大,你好歹也請爹吃碗牛肉拉麵再走啊,再不濟六塊錢的腸粉兒也行啊。
把目光移到他幹巴巴的嘴唇上,情不自禁的舔了下自己的嘴唇。其實她有強迫症,每次看到幹巴巴的肉都忍不住滋潤一下。
這輩子殺人放火她不敢幹,勾搭美男吃豆腐她在行。緩緩的俯xia身子,在距離他的臉還有十厘米的時候,她卡住了。
瑪德,腰!額滴腰啊!都怪平時不多做早操,柔韌性比鋼筋還硬,一手錘著腰,使出吃奶的力氣繼續幹未完成的使命。
來個kiss都怎麼困難,難怪琪爺這幾年一直吃素沒犯過色戒!色亦是腰疼,腰疼亦是啪啪啪!
盡量讓自己的表情不要太過於猙獰,啵啵是一件多仙女散花的事兒,怎能弄得比親牛糞還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