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蹲在馬桶前,虛汗狂冒,麵色蒼白。
“嘔~”又吐了,黃色的液體混著食物的殘渣,她保證,昨天的晚餐都吐出來了。
靠,太難受了,胃就像被人用手掏空一樣,毫不留情的掏著。我恨包子!
她一抹額頭的汗,按下馬桶的衝水鍵,渾身無力的攤在冰涼的瓷磚地上,抬起沉重的眼皮不到三秒又重重的摔下去。
她想離開這個充滿腐臭味的狹小空間,無奈憋了幾口氣還是沒能爬起來,隻能任由自己坐在地上裝死。
就在安分覺得自己真的要被熏死的時候,柯南才悠悠的打開廁所的門,臉上的表情也隨著開門的動作變得嫌棄無比。
“吾滴親故啊!這味道可真是本世紀的‘南懵萬’,牛叉,此大招一出,二百五十萬個韓偉和陳佳悠都死得五孔冒煙、七竅流血。”
我去!你丫的有時間在那說風涼話,還特麼不趕緊過來扶姐兒到客廳往生!
安分連丟給她一個白眼的力氣都懶得白費,柯南看她好像真的很不舒服,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橫抱起來走出廁所放床上。(安分:真的很難受!好像毛線!)
頭一碰到柔軟的枕頭,安分馬上就睡著了,柯南看著怎麼快入睡的她,穿上鞋子留下一個人在家的她出了門。
睡覺的時候,安分夢見了夏琪。
夏琪抱著她,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耳邊還有她那比鴻毛還輕的聲音,“瘋子,我愛上了。”話音一落,她就感覺脖子傳來一陣冰涼。
一個受到驚嚇,她馬上醒了過來。奶奶啊,夏琪那個爺們怎麼可能說出那麼矯情的話,還哭了,這噩夢太可怕了,比奧特曼不打小怪獸還可怕!
揉揉眼睛,自己還是在柯南的家裏,隻是這個家的主人卻不見了蹤影。窗外微風徐徐,小碎花的窗簾被吹得不亦樂乎,燦爛的陽光將床頭覆上一層溫柔,這個不大的空間也被這暖色調映襯得有些蕭條。
爬下床洗漱完,一碗柯南事先準備好的熱粥下肚,滿足地一抹嘴巴,又踏上了上班這條不歸路。
白塵不是薛凡,不懂得欣賞安分那種懶惰是一種純真美的境界,她現在和其他編輯一樣,每天都沉浸在一堆文字裏。二大爺的難道不知道她有密集恐懼症麼!
安分頭痛的審閱著作者今天剛發來的十萬字大綱,右手食指滑動著鼠標,網頁麵也跟著向下移動,隻是離到最底還遙遙無期。
她還有五個作者的大綱、十篇剛更新的文、兩部近百萬字的小說原稿還沒審!現在是連操蛋的時間都沒有了。
繁忙的工作讓她忘了那些糟逼的事,可卻總有那麼幾個賤人提醒她,比如現在發扣扣信息給她的黃圖圖。
圖圖:分姐姐,我上次給你的小說原稿你覺得怎麼樣,能出書麼?
分你妹的姐!安分這個名字,連著姓一起讀倒也沒覺得什麼,隻是單念一個分字就顯得太不吉利了!
這不是在詛咒她一輩子都要和人分開,當個光棍兒麼!她爹娘當初怎麼就不給她取一個合字呢,多喜慶,合家歡樂,天作之合。
揉揉腦袋,回憶著她小說原稿被她扔哪去了。經過幾分鍾的腦細胞生長,她想起放在李銀晨家裏了!
君子成人之美,她決定把李銀晨和這個姓黃的小姑娘配成一對兒,親愛的,我的用心良苦你可懂?
瘋子:小說原稿放在李銀晨家裏,如果你不介意就去他家拿過來給我。(你要是介意才有鬼!)
後半句她當然沒有說!
圖圖:好,我這就去。
得到預料中的答複,安分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難過嗎?好像有一點點。嫉妒嗎?好像有一點點。開心嗎?好像有一點點。興奮嗎?好像有一點點。
點你妹!
甩掉腦子的自說自話,繼續審核文。
有一篇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正確來說是文的作者的筆名——沉默。
這又是要鬧哪樣啊!二大爺的!到底是她想太多還是造化弄人!
秉持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原則,安分戳開聊天窗口。
瘋子:我是負責你的編輯,現在請問你家有幾個人,有沒有女朋友,認不認識沉默?
沉默:。。。我跑錯片場了?
安分的手指還沒想好怎麼在鍵盤上舞動,後腦勺一個猛擊讓她腦袋直接撞電腦屏幕上發出“嘭”的一聲,一個檔案袋掉在她的腳邊。
整個辦公室,敢用如此粗暴手段對她的,也就隻有柯南那個不男不女的王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