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事隔已經將近五十年,他居然又讓我重新回到那個地方,先不說,我現在的年紀是不適合長途奔波,就算是我再回到當年,我也不願意再重新回到那個如同噩夢一般的地方。
所以當我聽到他們提到這個要求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想就直接拒絕了,無論他們給我什麼樣的理由,我都不願意再回到當年的那個地方去,能跟他們說出這樣的事情,已經是我能做出最大的讓步,但是別的我真的無能為力。
但是很顯然王明跟陳昊並不打算放棄,兩個人全部都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向我,我幾乎已經被逼到了牆角無路再退,隻好伸出手製止了他們兩個。
“你們不要再說了,無論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與你們一同前去的,我勸你們最好也放棄這樣的念頭,那不是一般的地方,當年有多少人進去都沒能活著出來,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我查閱過太多相關於那個村子的資料,不單單是當年的日軍和我們,日後也有很多很多的探險者進過那個村子,但是都無一例外的失蹤了,或者死了或者杳無音訊,那個村子也慢慢的在人們的記憶當中變成了一個魔鬼存在的地方,沒有人再敢涉足,更何況他的地理位置本身就很敏感,在中緬的邊境上,稍有不慎就會涉及到政治問題,雖然他的神秘色彩也讓很多人趨之若鶩,但是慢慢的,大家也就忘記了他的存在。
王明看到我的態度還是極力的想要說服我,但是他聽到我的話之後忽然明白了什麼,又看著我追問了起來。
“您剛才不是說你不願意在提起這件事情的任何相關的東西,可是你剛才的話題分明就代表著你這些年一直在追查,想必你自願留在檔案館工作,也是為了能夠查清當年那個村子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知道您一定查閱過相關資料,既然是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親自去看看,就算不是為了你自己,也為了我的父親!”
王明一邊說,一邊又把他母親的筆記本遞到我的麵前,我不明白他這樣做的意思,但是那娟秀的字體又再一次映入我的眼簾,很顯然他是想讓我看看上麵的東西,雖然我心裏是抗拒的,但是畢竟那個東西也許跟多年前的事件有關,最終我還是妥協了,伸過手把那個筆記本接了過來,認真的看了起來。
上麵幾乎都寫的是王隊長的妻子,對於王隊長的思念,也都是一些家常的事情,我一字一頁的認真讀下去,最終還是被我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1977年7月5號
他有寄過信來了,告訴我說他要去執行一個任務,一個很危險的任務,而且他用了一個很秘密的方法告訴了我那個任務的地方,我看到那兩個字的時候很是吃驚,因為我聽說過那個地方的存在,老人們說那是一個很詭異的地方,是一個人都不能接近的地方,可是他居然要去那個地方執行任務,他在心裏安慰我說沒有關係,他一定會安全的回來,可是我還是很擔心,因為我聽過太多關於那個地方的故事,那是一個可以把人吃掉都不苦到的地方,他還提到了他有很多的戰友,其中有一個剛剛才成年的孩子,怎麼會有這麼危險的任務,我希望他和那個孩子都能夠平安歸來。
當我看完這段的時候心情變得越發的沉重,我慢慢的把日記本合上,感覺腦子嗡嗡的直作響,我知道這個筆記本當中所記載的那個孩子就是我,在當年的王隊長眼中,我豈不是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嗎,他雖然在信中向他的妻子保證他一定會平安歸來,可是很遺憾,唯一平安回來的人隻有我一個,而隊長甚至連屍體都沒能重歸故裏,我不由得覺得眼睛濕潤了,看向眼前兩個陌生的年輕人,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吧,如果你們執意要求的話,我願意與你們同去。”
看到我終於同意了,兩個孩子顯出了這個年齡應有的激動,他們站起身來很開心的把東西都收好,連聲對我道謝,我在他們的身上仿佛看到了當年的我,想到那天晚上我也是如此激動地反駁的那個村莊想要把失蹤的人找回來,我不止一刻都在想,如果當年的我沒有那麼激動的話興許王隊就不會死了,那麼今天的事情也會大有不同,但是無論說什麼都無法改變過去所發生的一切,既然事情已經找上頭來,那我就決定跟隨這樣的年輕人一起去看一看那個村子今天究竟變成了何等模樣。
雖然我已經同意了跟他們一同前去,但是畢竟手機的那個地方位置很複雜,而且那個村莊很特別,他基本上是建在兩國交界的地方,一半屬於另外一個國家,一半才屬於我們國家境內,所以說準確的來說,那並不是一個村莊,而是兩個國家的兩個村莊集合在了一起,但是對於當地人來說他們當然沒有這樣的概念,可是像我們這種外來的人要是過去的話,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產生越界的危險。
而且要去到那個地方首先要準備的就是護照之類的東西,因為我們如果一旦越界的話,這類東西可以保證我們的安全,更何況如果去到邊境那樣的地方,想必有很多的準備工作都必須做版權才可以我便把兩個年輕人打發回家去,還列了一個單子,讓他們先去準備一些我們在路上有可能會用到的東西,自己則留下來想一想這一路上究竟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