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義說話的語氣很輕也很淡,對於他自己家裏的事情,他一般都很少提及,就算是我們去過他們家那麼多次,也從來都不知道在他們的家中會有這麼複雜的曆史。
但是很顯然這所有的一切,楚明義埋在心裏,對於他自己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好不容易找到了這樣的機會,楚明義似乎是傾倒心理垃圾一般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楚明義的眼神非常的淡漠,看起來訴說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和王隊兩個人也在一旁認真的聽著,完全不敢打擾。
“我爺爺告訴我說,他的那個哥哥從小生下來,就具備了降頭師應該有的所有的素質,他是全家人的希望,認為隻要多加訓練,他一定可以成為最厲害的降頭師,甚至可以稱霸一方。
他比我爺爺大三歲,也比他多受訓練三年,但是由於天資過人,雖然隻是多了三年,但是法力卻高出了我爺爺一大截,他其中最感興趣的,就是如何控製靈魂。
降頭師,一般下降頭會用到一些非常普通的辦法,一般比較低級的辦法,就是利用巫蠱之術,就好像是下蠱之類的辦法,但是還有一般的降頭師,他隻需要對你動動嘴巴,就可以完全控製你,不過這所有的一切,也都全部停留在控製一個人的基礎上,想要控製靈魂,這絕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我的爺爺曾經說過,就這降頭師能不能練成,除了要靠自己的天分還要靠的就是非常強大的訓練,但是一般的家族,都隻會訓練出了一個這樣的人,一個家族的降頭師裏麵隻有一個人會控製靈魂就夠了,因為這樣的力量,如果天資不夠的話,很有可能會讓自己遭到反噬。
在我爺爺那一輩當中,除了他們兩個男孩之外,就再沒有其它的指示了,也就是說,勢必要從兩個人當中選出一個來,沒有任何懸念的,他那個哥哥,就成為了唯一的繼承人。”
楚明義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他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的痛苦,額頭上布滿了汗水,我不知道是因為所有的一切讓他覺得害怕,還是因為什麼其他別的原因。
我們沒有人敢催,生怕會對他造成什麼樣的傷害,值得默默的等待著,大氣都不敢出。
“但是事與願違,他的那個哥哥,慢慢的在練習的過程當中,對於靈魂的控製所體現出來的那種欲望,讓人覺得害怕,家族裏的長輩覺得,如果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讓他變成一個完全無法控製自己能力的人,所以當時作出決定,把這樣的機會,從他的身上剝奪了。
我剛才就已經說過,就算有再高的天分,沒有經過係統的訓練和長輩的指導,也無法做到可以控製靈魂,當時我爺爺的哥哥知道這件事情時候大為崩潰,他當晚就離家出走了,沒有人再見過他。
所有的事情順理成章的,就被放在了我爺爺的身上,一晃幾十年,他慢慢的成為了一個非常厲害的降頭師,經過後天的訓練,他擁有了可以控製靈魂的能力,但是這樣的能力亦正亦邪,用好了可以伸張正義,用不好,就可以用來當成殺人的工具。
其實這麼長時間,我的爺爺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尋找這個哥哥,畢竟一奶同胞,這一直是他心裏的一個結,可是那個人似乎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論我的爺爺派出多少個人,用盡多少的辦法,始終都是得不到他任何的消息,最後我的爺爺也放棄了,把這件事情埋在了心裏,再也沒有提及過。”
楚明義很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我似乎是明白了,他的爺爺之所以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這個人的蹤影,應該是那個人故意藏起來了,可是我還是覺得很奇怪,既然是必須得有長輩的教授,才能夠得到這樣的能力,那麼那個人,究竟是如何煉化了自己的能力,讓自己可以把靈魂控製到如此出神入化?
我有些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在確定楚明義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才緊張的看著他,輕聲的問道。
“可是你剛才分明說過,就算是天資再聰穎,沒有長輩的教授,也是絕對無法練成此類的能力的,可是,如果那個人真的在村子當中的話,那麼他控製靈魂的能力,很顯然,比咱們想象的要高超很多......”
我的話並沒有說下去,一直很是緊張的看著楚明義。
他淡淡的點了點頭,又默默的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王隊,大概是不想再繼續說,反而是想讓王隊把當時的故事繼續講下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並不想因此在逼問楚明義,和他認識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樣子,不免讓我感覺到有一點點心痛。
王隊會意的點了點頭,再次的開了口。
“在那個村子裏麵住的第一晚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我也試圖從村民的口中知道真相,但是似乎村子裏麵的每一個人對這件事情都是緘口不談,沒有辦法,我隻能暫時的帶你們離開,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想法一出,居然就發生了無法逆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