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真正走進這個地下空間的時候,才發現上麵根本就不能稱之為黑,到了一個完全封閉的地方,一個手電筒的光線已經不足以照亮我們前麵的路,隻可惜我們來的時候太過於匆忙,除了小趙身上一個小小的手電筒之外,甚至沒有其他照亮的設備,大家紛紛掏出了手機,但是這樣微弱的光基本無法抵抗周圍的黑暗。
我隱約的聞到了消毒水和一股腥臭的味道,仿佛這個地方充斥著殺戮,大概是因為這個地方並不通風,所以這種味道混合得越來越嚴重,我們順著走廊一路往裏走著,這個地方非常狹窄,但是我可以感覺到在我們的周圍有不少的空間,一個一個都看起來也像是病房,但是總覺得充滿著詭異。
一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每個人心裏估計都非常的緊張,我拿著手機借著微弱的光四下照著,才發現在我們的周圍是對稱的兩排房子,每個房子都是大大的鐵門,讓我不由得想到了地牢。
心裏難免有一些緊張,難不成這個地方是這個精神病院的地下病房?就是為了關起來一些重度的精神病人?
為了打破這種死寂,我最終還是開口說的話,不過才問出的第一個問題,就從小趙嘴裏得到了讓我們每個人都更加恐懼的回答。
“這個地方是你小的時候就有的嗎?如果說他真的是連接在新舊兩個大樓之間的,那麼究竟是先有的這個地下空間,還是先有的房子?”
我問出了一個似乎並沒有什麼邏輯性的問題,小趙也沒有著急的回答,而是繼續往前走了很久,才幽幽的開了口。
“其實剛才你們都看到了,這左右的兩排房子都是病房,裏麵關著的究竟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我後來也試圖問過我爸,但是我爸一直對這件事情緘口不言。
我當時曾經猜想是關重度的精神病院,但是後來我一想不對,那個年代精神病院裏的病人本來就少,再說上麵也有不少這樣的病房,如果真的把他們關在這樣的地方,似乎對於他們的恢複並不算很好,而且我爸曾經跟我說過,這個地方是一家私立的醫院,裏麵的病人多半都是有著很良好的背景,如果真的把他們關在這種地方,那麼那些病人的家屬一定會不幹的。
但是我爸隻是說到這些就不願意再說下去,所以我就覺得這個地方有古怪,後來我想了半天隻有一種解釋,這地方曾經關著的就是當年那場疫病當中的病人,為了不讓他們傳染外界,所以就把他們關在了這個地方。”
小趙說完帶著我們繼續往前走,可是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我總覺得這個地方充滿了血腥的味道,雖然很淡,但是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而且對於他所說的那場疫病我沒有任何的印象,按照年齡推算,遇上疫病發生的時候我應該正當年,就算是那個時候通訊並不發達,但是我在報紙或者單位內部的通知上都沒有聽到過類似的消息,這一點並不合理。
不過此刻也似乎沒有追尋這些的必要,因為我們已經看到了出口,小趙有些激動的帶著我們快步的走了上去,當我們慢慢爬出來的時候才發現,這出口竟然是在重度精神病人病房的門口,也就是說我們不需要穿過那扇大鐵門,就可以輕易的進到我們想要進的這些病房當中。
我在第一次來的時候,就覺著病房外麵那扇大鐵門隔絕了生與死,好像我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死掉了,病房裏麵真的很黑,而且沒有任何的聲音,那些病人在睡覺之前都會被給予鎮靜的藥物,所以夜晚的時候還算是安靜,每個人似乎都沉睡了。
我來的次數很多,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夠找到那個人所住的病房,我們大家偷偷摸摸的走到了那個病房門口,但是想要進入病房裏麵幾乎是不可能了,病房和外界隔離的兩扇門,其中有一扇是玻璃的,我們透過門外那扇大鐵門的縫隙往裏看去,那個男人背對著我們坐著,他沒有睡覺?
“不是每個病人在睡覺之前都會吃鎮靜劑嗎?他為什麼一直坐著?”
我有些疑惑的轉頭看著小趙,他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我試圖拉開了一下大鐵門,但是無濟於事,鐵門鎖的緊緊的,我根本就不可能進去。
“你想辦法把鑰匙偷過來,你爸的辦公室就在這邊上,我要進去,有些事情我必須親口問他,否則我絕對不甘心!”
我近乎是用命令的口氣看著小趙,他顯得很是無奈,但是看到我這樣的表現也最終轉身離去了,很快的他就拿到了鑰匙,我不知道為何這樣簡單,但也沒有什麼心思去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