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你們兩個剛剛質疑我的醫術,現在你們隻需要大喊三聲,懷安郡主的醫術是最好的,懷安郡主的醫術是最棒的的,懷安郡主的醫術天下無敵就可以了。”
那兩人怎麼都沒想到穆顏姝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活活像是便秘了一個月。
最後,還是那個年輕男子攥了攥拳頭,咬牙詢問道,“隻要在這裏喊?”
“對。”穆顏姝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了內堂的方向,“你們都出來吧。”
下一秒,常繼春,陶然,連帶著剛剛住進醫館沒幾天的什錦,還有兩名夥計陸陸續續走了出來。
話說,先前眼見懸壺醫館的人過來找茬兒,陶然和常繼春就想著出來幫忙。
隻不過,還沒等他們動作,穆顏姝先是言語犀利的將人懟了個半死,後來裴世子和妘世子又相繼倒來,他們眼見沒了用武之地,幹脆躲在內堂看熱鬧了。
現在聽到穆顏姝招呼他們,他們自然不再躲著,直接出來看現場版。
眼見常繼春等人到位了,穆顏姝才衝著懸壺醫館的兩人抬了抬手,“可以開始了。”
懸壺醫館兩人皆是嘴角抽了抽,臉色更紅了。
那名青年男子倒也光棍,知道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深吸了一口氣,悶頭急速道,“懷安郡主的醫術是最好的,懷安郡主的醫術是最棒的的,懷安郡主的醫術天下無敵!”
穆顏姝倒也沒有計較他的快語速,點頭道,“不錯,還算洪亮,該你了。”
眼見穆顏姝的玉指點向自己,中年男子僵了僵,臉色都紅的發紫了,吭吭哧哧磕磕絆絆了半天,也沒蹦出幾個字。
穆顏姝自然是不著急的,順手往裴月英那邊推了推點心盤子,“別光喝茶,單調,吃點點心。”
“嗯嗯。”裴月英連連點頭,聽話的拿起一塊糕點,自然而然道,“要是有瓜子就更好了。”
“下次我讓人備一些。”
“好啊好啊。”
裴雪燼:“……”
妘泆泊:“……”
莫名的,這兩位世子爺都有點同情對麵那個中年人了。
那個中年人此刻也真心是痛不欲生,數次掙紮之後,終於將那句話完完整整複述出來,說完之後,整個人幾近脫力崩潰,甚至生出了那種‘我是誰,我在那兒,我在做什麼’的迷茫感。
青年男子見此,倒是鬆了口氣,緊張道,“懷安郡主,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穆顏姝抬了抬手,禮貌十足道,“請便,歡迎二位以後常來。”
還來?
打死他們都不來了!
青年男子尷尬的抱了抱拳,撐著中年男子,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看著二人狼狽的背影,裴月英頓覺舒暢,連深藏心底的陰霾,似乎都消散了幾分,“爽快,太爽快了!”
穆顏姝卻是沒有理會她的感慨,朝著常繼春吩咐道,“常掌櫃,現在可以把牌匾掛上了。”
常繼春趕忙點頭連連,“是是,老奴這就讓人掛上。”
裴月英見此,不禁恍然大悟,“感情你遲遲不掛牌匾,就是等著對麵的人自投羅網,好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啊,果然陰險!”
事實上,裴月英所說,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穆顏姝之所以沒有提前掛牌,就是在等。
經過了先前的兩次襲殺,那個想要對她下手的人,出於謹慎,早就完完全全撤離了盛京城。
這次自己開醫館,就是為了把人逼回來。
對於一家不掛牌的小醫館,懸壺醫館估計沒人在意,可一旦有人在意了,那就說明,人回來了!
既然人來了,便可以掛牌了。
穆顏姝自然不會同裴月英解釋這些,裴月英也不在意,近乎自言自語道,“不過,最後你怎麼不讓他們當街去喊呢,那樣豈不是更痛快!”
穆顏姝放了茶杯,“還不到時候。”
這兩個人不過是馬前卒,她要做的,就是讓這兩個人印象深刻,回去添油加醋,促使背後的人出手。
但是過猶不及,現在的懷安醫館,還不適合光明正大跟懸壺醫館較量。
她還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讓懷安醫館揚名的機會!
還是那句話,如果她猜測不錯,這個機會馬上就要來了。
穆顏姝說的簡略,裴月英自是聽得雲裏霧裏,她還想再問,卻是被裴雪燼搶先開了口。
“懸壺醫館的口碑倒是不錯,可這次,他們似乎來者不善,懷安,你要小心一些。”裴雪燼聲音肅然,帶了明顯的關切。
穆顏姝點了點頭,“多謝裴世子提醒,我會的。”
經過裴雪燼這麼一打岔,裴月英不由忘了之前的問題,倒是將注意力轉到了自家老哥的身上,“大哥,你手上拿的什麼啊?”
裴雪燼唇角微微上揚了幾分,將手中的錦盒遞到了穆顏姝跟前,“我知道懷安的醫館今日開張,所以特別準備了一份薄禮,還望懷安郡主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