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豔雪聞言,登時氣得心血上湧,心中對淩四爺殘留的丁點愛意,都被衝的四分五裂。
感情她上次,費盡心血表演,在這位爺看來,完全就是在礙眼!
什麼叫懷安郡主貴重的很,所以,她就下賤了,可以隨便賞,隨便看是吧?
她不過就是邀請懷安郡主煮個茶而已,還是給皇後賀壽,她怎麼就不配了!
白豔雪隻覺羞憤欲死,周圍的吃瓜群眾,亦是驚的不行。
像這種場合,各門各府的貴女千金相互撕逼較量,那都是常有的事兒,哪怕哪家貴女吃了虧,未婚夫也好,家人也罷,身為男子,都絕不會出頭,這是麵子,也是潛規則。
結果這位戰王殿下可好,親自下場撕逼不說,還刀刀入骨,寸寸見血。
還有,聽聽這位爺對懷安郡主的稱呼:我們家顏顏,要不要這麼肉麻,他們天靈蓋都要生雞皮疙瘩了好嗎!
寵媳婦寵成您這樣,也是沒誰了。
可問題是,懷安郡主現在還不是您媳婦,人家也不過就是要懷安郡主當眾煮個茶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兒,至於嗎,至於嗎?!
魔王就是魔王,完全不按道理出牌啊!
眼見自己的想法泡了湯,承帝登時氣得夠嗆,狠狠的拍了下桌麵兒,“老四!你說的什麼胡話?”
淩四爺將桌麵上的美酒一飲而盡,不以為意的睥睨全場道,“父皇,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反正我們家顏顏站著,爺絕不坐著,她上台,爺也跟著上台。”
眼見這位爺一副油潑不進,水火不侵的滾刀肉模樣,承帝太陽穴突突跳了跳,為了身體著想,也不再跟淩四糾纏,幹脆將矛頭轉向了穆顏姝,“懷安啊,你可願給皇後表演節目啊?”
穆顏姝起身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說出來的話幹淨利落,“不願,剛剛戰王殿下說的,就是臣女要說的。”
承帝:“……”
眾人:“……”
不得不說,這一刻,眾人對白豔雪皆是生出了一股怨念。
沒錯,不是穆顏姝,而是白豔雪。
你說你搞這麼多事兒做什麼呢,作妖就算了,非得作到戰王和懷安郡主兩口子身上,你自己被懟就算了,還要讓我們看人家秀恩愛,這還沒開席呢,就被強喂了一口又一口的狗糧,胃裏飽了大半兒,現在這年頭,吃個瓜,已經這麼困難了嗎?
承帝也沒想到穆顏姝拒絕的這般幹脆,倒是皇後,不甚在意的勾了勾唇角,眼底深處甚至劃過了幾絲一閃而逝的豔羨,“不願就不願吧,懷安今日是來給本宮賀壽的,本來就是賓是客,全天下哪兒有讓賓客登台獻藝的道理呢,懷安啊,快坐下,一會兒多吃點,若是你吃的香甜,本宮就開懷了。”
穆顏姝聞言,登時認認真真道,“臣女一定不讓皇後娘娘失望。”
那態度端正的,明顯比先前走心多了。
“好,好。”皇後不由失笑,側目間,笑意則是淺淡了幾分,“白丫頭,你可以開始了。”
白豔雪還沒從妒恨羞惱中出離,聽到皇後的吩咐,胸中再次堵了一口氣。
感情穆顏姝就是賓是客,她就不是了是吧,她就可以隨便登台獻藝,供人賞玩了對吧!
可皇後發話,她又不敢不應,直接埋頭接下。
這次,靜貴妃亦沒有出言偏幫。
沒辦法,誰讓表演節目是你自己提出的呢,你自己想表演,難道她還能攔著不成?
這就是所謂的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完了。
穆顏姝沒法上台煮茶,靜貴妃就為白豔雪找了一個宮裏的嬤嬤,茶藝十分出眾。
很快,伴隨著一陣輕快淡雅的樂聲,白豔雪換了衣服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