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事兒不能太早去辦,爺先陪你洗漱,給你暖暖被窩,揉揉肚子,你這段時間一定是太累了,天癸都晚了。”
淩四爺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流暢自然。
自打兩人成親之後,這位爺就將自家媳婦的衣食住行擺在了心尖上,甚至包括天癸這種事兒,他都記得清清楚楚,要不是針線活還沒練出來,這位爺恐怕連月事帶這種玩意兒都要親自去縫了。
穆顏姝眸光一頓,“天葵晚了?”
要不是有這位爺的提醒,她差點忘了,這個月的天癸,跟上月相比的確是晚了那麼兩日。
說來,林黛蓉離開之後,她便沒有刻意避孕了。
隻不過,她的身體長年為誅顏所累,又經曆了那麼一場手術,虧空的厲害,雖然穆顏姝一直在調理,可較之常人,總歸差了一些。
穆顏姝本來想著等清理了神醫穀,再著手調配一些生育良方,結果,她這還沒弄呢,她的天癸就晚了。
眼見淩四爺去給她盛紅糖蓮子羹,穆顏姝的玉指搭上了自己的手腕。
她感受的很清晰,自己的脈搏跟往常一般無二,無珠滾玉盤之狀,並不是滑脈,不過算算時日,她的天癸不過晚了兩日,就算真有孕了,靠脈象也是探不出來的。
加之,她先前身體不好,信期並不準確,早點晚點,也是有可能的。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能醫不自醫了,若是換了旁人,她一個眼神過去,也就能看出來了,可她的天眼對自己無效,想要完全確認,也隻能等等了。
穆顏姝正琢磨著,淩四爺已然是端來了紅糖蓮子羹。
趁著她喝蓮子羹的功夫,淩四爺命人打好了熱水,穆顏姝舒舒服服泡了個澡,便早早鑽進了被窩。
此刻的被窩,早就被某位爺捂得暖烘烘了,再加上淩四爺堪比頂級按摩師的手藝,穆顏姝隻覺自己的小腹和後腰,像是泡在了熱氣騰騰的暖水袋裏,不一會兒便睡沉了。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個念頭便是:自己當真是有些墮落了。
接下來的幾天,整個神醫穀似乎漸漸褪去了仙氣兒,逐漸升溫,甚至多了幾分火熱。
原因無他,神醫穀醫道試煉大會即將開始了。
神醫穀的醫道試煉大會,並不是每年都有的,而是要根據神醫穀內新生力量決定的,說的直白一點,這年青年子弟多,需要選拔,神醫穀就會舉行試煉大賽,若是青黃不接,那就攢一攢,第二年再說。
距離上次醫道試煉大賽,都已經過去了五年了。
其中有不少人年歲都不小了,若是再不參賽,恐怕就要超齡了。
可想而知,穀內眾人聽到這個消息,是何等的歡欣雀躍!
於是乎,整個神醫穀各家各係的青年男女皆是聞風而動,積極備戰,隨著時間的推移,氣氛愈發高漲,甚至高漲到了緊張的地步,宛若逐漸拉滿的弓弦,似要蹦射而出,一觸即發!
事實上,這種緊張,並不單單是醫道試煉大賽帶來的,更多是因為傅長風的調查。
傅長風一向言出必行,他說了一查到底,自是不會有半分手軟,奈何一直以來,他鑽研醫道,久不理神醫穀內事務,經手之下才發現,其中竟是阻礙重重。
穆顏姝的感受是最為直觀的,傅長風在藥房做研究的時候,一向專注的宛若瘋子,可這幾日卻是頻頻走神,眉頭緊鎖,似有心事,想來是發現了一些事。
這也難怪,葉子苓哪怕心思再縝密,神醫穀這麼大的攤子,總有疏漏的地方,退一萬步說,就算沒有,太幹淨了,也是問題。
傅長風以前發現不了,是因為他的心思從來沒有放在這上麵,可現在他既然插手了,自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想來葉子苓是絕不會坐視傅長風查下去的,更不會讓自己這個隱患一直存在,她定會先下手為強!
穆顏姝可以肯定,葉子苓必然會選擇在醫道試煉大賽上下手,隻不過,她下手的方法,就有待思量了。
可以說,這是一個陽謀,端看誰技高一籌了!
話說兩頭,因為穆顏姝要參加醫道試煉大賽,淩四爺明麵兒上也沒閑著,每天不是四處打獵,就是在神醫穀周圍的山頭轉悠。
神醫穀之所以會選在這裏落戶,除了龍尾山的天然屏障之外,還因為四周環境適宜,漫山遍野都是各種藥材。
淩四爺一向雁過拔毛,在這位爺看來,神醫穀早晚是自家的產業,拿自己家裏的東西,就沒意思了,倒是這四周山頭,還是可以搜刮一下的。
結果這位爺回來,便在回小樓的路上,碰到了不經意正在采花露的傅仙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