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麼可能知道?!”
欣賞著葉子苓的歇斯底裏,穆顏姝理所當然道,“你的相貌能力醫術見識都不及我母親,不知道這些,也很正常。”
反正在眾人眼中,她的一身醫術全都傳承自葉婉臻,她幹脆再給自家母親弄點光環,順便往葉子苓身上多插幾刀。
說來,淩四爺的蘇醒已然是讓葉子苓心神失守了,如此的刺激之下,她溫柔如水的麵皮被撕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淬滿了毒汁的扭曲猙獰,“你的母親?你的你母親早就死了,被我活生生氣死了!她不過是個失敗者,被我踩在腳下的失敗者,我才是勝利者,她比不上我,永遠都比不上我!”
穆顏姝似嘲似諷的勾了勾唇角,“若你真的贏了,也不會這麼多年處心積慮用藥茶和熏香,控製傅長風了,因為你很清楚,在對方的心裏,你什麼都不是。”
一句話,直擊葉子苓的痛處,將她這些年由哀怨妒恨滋生出的傷口,刺的生疼。
“那又怎麼樣,你的母親還不是被人遺忘了!”
葉子苓歇斯底裏的怒吼出聲,眼底漫出了刻骨的殺意,“就算戰王醒過來又如何,我已經在這神醫穀布下天羅地網,就算戰王能橫掃千軍,難道他還能以一人之力,橫掃數萬之眾不成,今日哪怕耗盡我這些年的經營,也要將你們二人留下來!”
葉子苓陡然後退一步,單手一揮!
“動手!”
隨著這兩個字落下,數百上千黑衣人陡然出現在了試煉場周圍,這些人乃是神醫穀的暗衛,更是葉子苓這些年精心培植的底牌,每個人都有以一敵眾的能力,加之藥物的輔助,他們的戰力很是驚人,足以堪比數萬之眾的軍隊。
不得不說,葉子苓當真是狠辣果決之輩,眼見用忘情活毒控製戰王這條路走不通了,當機立斷,便要殺兩人滅口。
那些黑衣人出現之後,立馬搭弓射箭,試煉場上瞬間箭雨呼嘯,直奔穆顏姝和淩四爺二人。
淩四爺的反應就相當霸氣了,單手解了鬥篷,大力一轉,那鬥篷高速旋轉之下,宛若無堅不摧的牆麵,瞬間將大片的箭雨悉數折斷。
淩四爺將鬥篷一卷,單手一送,登時,斷箭便原路返還。
那些黑衣人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來,便猶如麥子一般,倒了一茬又一茬。
盡管如此,情況仍舊不容樂觀。
畢竟,戰王淩四隻有一個,沈槍等人戰力不錯,可比之淩四爺就差的多了,穆顏姝雖然也有一戰之力,可靠的是靈活取勝,體能上完全不占優勢。
正所謂:蟻多咬死象,此消彼長之下,情勢仍舊是岌岌可危。
傅長風見此,登時目眥欲裂。
“住手!都給我住手!”
他知道葉子苓不可能收手,轉而看向了大長老,雙目赤紅道,“傅業深,難道你要一錯再錯嗎?”
傅業深此刻也沒了之前恭謹的做派,聲音裏布滿了陰冷,“穀主,不管對錯,事到如今,老夫也隻能一路走到底了,隻要殺了穆顏姝和戰王,沈家沒有證據,在四族公約的束縛下,便無法對神醫穀動手,我們神醫穀人脈廣闊,資源雄厚,自是可以休養生息,至於那些暗衛,再培養便是了。”
說真的,傅業深自以為勝券在握,著實沒想到,事情生出變故,急轉直下,貿然就走到了這一步。
這些暗衛不單是葉子苓的,更是他的!
葉子苓承諾他,一旦爭取到了沈家,葉家便會把重點放在穀外,放在四國皇室上,做真正淩駕皇室的主宰,而神醫穀將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可現在,這個想法顯然落空了。
看著那些黑衣人前仆後繼,傅業深心痛到滴血,可他清楚地知道,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隻要消滅了穆顏姝和淩四爺,神醫穀將會由他跟葉子苓共治,最起碼,他不用再屈居人下,這樣的結果,於他來說,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隻可惜,他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了。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刹那,一大片烏黑的箭雨突然從試煉場外淩空而來,瞬間逼退了包圍在穆顏姝等人周圍的黑衣人,箭雨過後,一大片跟沈槍等人同樣穿著的男子,烏壓壓的從四麵八方湧了出來,隨之而來,還有一陣粗狂的大笑。
“傅大長老好氣魄啊,不過有句話你說錯了,老子不管有沒有證據,都敢對神醫穀動手!”
傅業深看著那個站在最前方,雄壯健碩的人影,整個人驚駭交加,腦子裏瞬間浮現了兩個字眼:完了!
“沈威武!”
他難以置信的脫口而出,“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