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玉暖提出要回去,薇拉還在她們那裏,本來打算下午就回去的,留在這裏吃飯並沒有在她們的原計劃之內。薇拉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剛才還打電話說她晚飯還沒吃。現在是過年,又是大年初一,出租車本來就少,到了晚上就更少了,在路邊等了好長時間也沒有等到一輛。正當玉暖準備打算放棄,幹脆在這裏住一晚,打電話告訴薇拉她們明天回去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
是一輛黑色的奧迪。從車窗裏望進去,借著裏麵的燈光,可以模糊地認出裏麵的人是誰。
何木年?
玉暖驚訝地以為是看錯了。下一秒何木年打開車門走到她麵前,她一陣恍惚,以為是在做夢。
“姐夫!”
玉寒的叫聲讓玉暖一下子清醒了,真的是何木年,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伯父好,伯母好。”何木年禮貌地跟她的父親和繼母打招呼。
玉暖震驚地微微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順路?
何山看一下女兒,又看一下眼前的男子,心裏有了一絲了然,又有了一絲欣慰。
何木年跟她的父親寒暄了幾句,玉暖一直處在恍惚中沒有回過神來。
坐進車子裏玉暖才如夢初醒,剛才當著她父親的麵玉寒喊他什麼來著?“姐夫”?讓她死了吧。她的父親在送她們上車的時候好像還囑咐了何木年一句什麼,當時她沒有聽清楚,現在回想起來,她父親說得好像是“玉暖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何木年是什麼反應?她有一種想從十六樓上跳下去的衝動。她轉過身去狠狠地瞪著玉寒,當事人很不屑地轉過頭去看窗外的夜景,並不理會她。還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又不是我叫他來的,肯定是薇拉”。玉暖泄氣,轉會來用同樣的眼神瞪著何木年,他專心開車,專注地盯著前方,並不轉頭看她。最後她終於泄氣,對著他好看的側臉歎息一聲,倒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想用睡覺來發泄。怎麼想都有一種被算計了感覺。
她在車上果真睡著了,一般坐車的時候她都會直接睡過去,大學的時候坐火車她曾經好幾次做過了站而被同學稱為睡神。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上蓋著一件黑色的外套,上麵淡淡的味道很好聞。她坐直了身體,轉頭看到坐在身邊的何木年忍不住嚇了一跳,身上的外套直接滑到了地上。她低頭去撿外套,卻有人比她快一步地撿了起來。車裏的燈光偏暗,氣氛有些曖昧,她緊張地想奪門而逃。
“玉暖。”他輕輕地喊她。
“嗯,那個,我、這是到家了麼?”她突然意識到車子是停著的,她回頭,玉寒早不見了身影。
“嗯。”何木年輕輕地點頭。
“我、我、我要下去了。”她說著就要去開車門,卻不想手被人按住,接著她被拉到了他的懷裏。
她有些驚恐地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第一次她這樣直接和他對視,其實也沒有多麼害怕。那雙黑色的眸子裏,此時柔情一片。
他低下頭,開始吻她,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在她的唇上攻城掠地。玉暖半躺在他的懷裏,一開始是拒絕,後來竟然開始配合地回應他,漸漸地她伸開手摟住他的脖子,與他唇齒交纏。他轉移戰略陣地,吻一路下移,開始在她的脖子上輾轉。身上似一陣電流滑過,身上一片麻酥感,她一下子推開他。她不敢看向他的眼睛,說了一句“對不起”就奪門而逃。事後她清醒過來,後悔地要死,明明是他占了便宜,為什麼要她來說“對不起”?真是腦子進水了。
那天晚上回去後,免不了地受到了薇拉和玉寒的一番拷問和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