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睡夢中的城市一點點醒過來,馬路上開始變得熱鬧,賣早點的人陸續地擺出攤子。天氣很不錯,陽光、藍天、白雲都有了,還有一陣陣吹來的楊柳風,暖暖地拂過臉龐,春天的氣息越來越濃。玉寒抬頭看一眼天上的白雲,苦澀的笑了,本來是這樣美好的一天,卻沒有心情欣賞。想起剛才她跟司馬澤吵的那一架,他簡直就是無理取鬧,竟然把他姐姐的失蹤歸咎於她,多麼可笑。把她當成是她的貼身保鏢了嗎?
她狠了狠心,索性不去管他們了,愛怎麼樣怎麼樣,關她什麼事。她在路邊打車回家,一晚上沒睡,現在感到很累。她攔下一輛的士,正準備上車,司馬澤的電話卻打了過來,沒有道歉,口氣也很不友善。她還是沒有狠下心來留他一個人去找,到現在他姐姐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很著急吧。她抱歉地對司機師傅笑笑,朝著他說的地方走去。其實,關她什麼事呢?關她什麼事呢?她真是愛管閑事!她沒有注意到不知不覺中她開始在意跟他有關的任何事。
到中午的時候,太陽轉到了最高的位置,竟然感到有些熱,隱隱地有了夏天的感覺。司馬蝶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司馬澤喪氣地一屁股坐在路邊,玉寒歎息一聲,坐在他的旁邊。他現在的心情她完全理解,因為她也有一個姐姐,她明白那種因為親情而扯出的牽掛和擔心。
“要不我們再去找找吧,或許就碰到了呢?要不你先回她的公寓看看,也許她已經回去了呢?”玉寒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坐在司馬澤的旁邊,聲音盡量說得輕柔,其實聽起來讓人感到很別扭,畢竟平時大嗓門慣了。
司馬澤沒有說話,他的手伸開搭在膝蓋上,喪氣地低著頭。
“先喝點水吧。”玉寒把手裏的礦泉水遞向他。
司馬澤搖搖頭,繼續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坐著,垂頭喪氣的樣子。
玉寒用手在耳邊扇了幾下,不知道是因為天氣變得太快,還是因為走了太多路的原因,她感到了一股夏天的燥熱。
“哎,你再給她打個電話看看吧,說不定現在通了呢?或許是她昨天晚上手機沒電了也說不定,或者是晚上關機忘記開了?……”
“夠了!”司馬澤突然抬起頭來朝著她大吼了一聲,“你明明可以攔住她的,為什麼你不攔住她?你為什麼不攔住她?”他發瘋般地搖晃著玉寒的肩膀。
玉寒隻是怔怔地看著他,他竟然怪她!本來以為他因為太著急了口不擇言地加罪與她,沒想到卻一再地認為這是她的錯。她是不是應該當作什麼也沒看見,她不應該告訴他?
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司馬澤的怒吼,他接起電話,臉上沉了一下,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玉寒緊緊地跟上他,她是不應該擔心他的,就衝他剛才那樣地對她吼也不應該擔心他,但她忍不住,看到他剛才接電話的臉色時她就在擔心,她忍不住地跟上他。他是因為著急才怪她的,他隻是太著急了,她這樣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