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我們較量一下。”他對芥末勾勾食指。
“我?較量?”抬頭說話太累了,她站起來,驚奇地看著他:“我為什麼要和你較量?較量什麼?”
男生盯著她,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眼,忽然臉色古怪地道:“你是女人?”
芥末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臉色很不好看:“難道我不是女人?”
她把臉湊過去,與他的臉相距不到一尺,眼睛撐得大大的,指著自己的鼻子給他上道德課和保健課:“混蛋,你好好看看,這世界上有我這麼漂亮的男生嗎?下次看人時先戴上眼鏡,眼睛不好就不要亂看,把人看壞了你賠得起嗎?”
四周又響起一片控製不住的抽氣聲,偷眼旁觀的人真想暈倒算了,她……她竟敢對他大呼小叫,不想活了麼?
空調男生定定地看著她,眸光沉到了深潭底處,看不出什麼心思。
就在眾人屏住呼吸、心驚膽戰地等待悲情時刻的晚來不如早來時,他忽然淡淡地道:“既是女人,那就算了。”然後,淡淡地轉身,淡淡地離去,淡淡地消失在空氣裏。
教室裏安靜下來,仿佛根本就沒有那樣一個冷淡而可怕的人曾經踢門而進。
教室裏的學生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沒反應過來。
這就是結果?沒有爭吵,沒有打鬥,沒有流血,沒有慘叫?
剛才是幻覺麼?
芥末很不爽地看著那個人離開的方向,揉了揉鼻子,不滿地抱怨:“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打擾人家做作業,說幾句胡話就走,真是沒道德。”
終於有人承受不住這種大起大落的刺激,倒在桌麵上。
秀男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恭喜你,芥末。”
“恭喜我什麼?”
“因為你是女人。”
“……我是女人已經18年了,不,馬上就19歲了,為什麼現在才恭喜我?”
“因為他現在才知道你是女人,所以他放過你一馬。”
“他是誰?我幹嘛要他放過?”
“他是壞小子矢磨,如果你不是女人,離開教室後要去的地方就是醫院了。”
“是嗎?你是說剛才那個瞎眼睛的混蛋?”
“那個人就是矢磨。”
芥末眨了眨眼:“他找我幹嘛?”
秀男:“……,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為什麼?該去醫院的應該是他吧?”
“……,還是我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