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弟兄們當然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個飛快的衝到鐵門前,三兩下就踹飛了擰著鋼管的兩名守衛,兩名守衛紛紛撞在鐵門上,暈了過去。
同時,和尚的弟兄們一個個的身形如猴子一樣,飛快的從五六米高的鐵門上翻了過去。
這時,我們正好追到鐵門前。
和尚的弟兄們翻過鐵門,卻回頭看向和尚,一雙雙瞳孔中透漏著不解。
“出去了都他嗎做點老實生意,別再趟道兒上的水了!”和尚瞪著鐵門後的一眾兄弟低吼著,“還不快走,想害死我們麼?”
和尚的弟兄們紛紛咬牙,向著和尚深深一拜,這才向著鐵門後的荒野狂奔了出去。
這時,和尚撿起了一旁暈倒過去的打手掉落的鋼管,一鋼管就劈在了我的肚子上,我隻覺得腹中一痛,當即就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這時,和尚又對著自己來了一下,隨後扔了鋼管就趴在了地上。
我捂著肚子在劇痛中抬頭,依稀看見了向著我們飛速奔來的打手們與各位傳銷領導,隨後我隻覺得又有人電了我,我在巨大電流帶來的痙攣中失去了意識,雙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和尚正躺在我的身旁,瞪著眼盯著天花板也不說話。
我撐著身子一看,隻見我們正躺在一個白熾燈閃爍的灰暗房間裏。
“怎麼回事?”我轉頭看向和尚問道,“這是公司的病號房?”
然而,和尚卻看向我,答非所問:“小強,那個叫住我們的女人是不是就是文姐?”
我點了點頭。
“就是她買了我給你的佛牌?”和尚繼續問道。
我還是點頭。
“很好。”和尚若有所思的點頭,不再說話。
“誒,你倒是跟我說說我們為什麼在這兒啊?”我盯著和尚,卻發現和尚一副神遊太虛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沒辦法,我掏出了兜裏的香煙給和尚遞了過去。
和尚看見香煙眼睛都直了,奪過香煙就大口大口的狠狠抽了起來。
這時,我再一次問和尚這是哪兒,和尚卻說……他也不知道。
我有一種被坑了的感覺,不過我也不擔心,因為李根和大胡子都被和尚給宰了,短時間之內應該沒有人會去動雯雯和雪梅。
這樣,我就沒有了後顧之憂,管他這是哪兒。
就這樣,我躺著和和尚聊了起來。
我問和尚為什麼不走,和尚說他還沒有度雪梅,怎麼能走?況且,他想拿回文姐手裏的佛牌,因為那佛牌可能是坤哥很重要的東西。
我問什麼東西這麼重要,和尚隻是搖了搖頭不說話。
我又問和尚:“憑你這身手,想跑出去不難吧?怎麼之前不跑?”
和尚笑了笑說:“被你看出來了?我能憑自己的身手跑掉,我的弟兄們卻跑不掉啊!”
說到這兒,和尚轉過頭來瞟了瞟我:“你都能自由進出傳銷窩點,不是一樣沒跑麼?人總要為了點什麼而活下去吧?不然,得多無聊啊?”
我說你出家人還嫌無聊,是不是又犯戒了?
和尚說:“我佛慈悲,會原諒我的。”
我一陣無語,氣氛陷入尷尬。
這時,那房間中的鐵門卻打了開來,同時,一群手持鋼管的打手們走了進來,讓我們跟他們去另一個地方,說領導正在哪兒等著我們。
我和和尚稀裏糊塗的跟著擰著鋼管的打手們來到了宿舍樓的另一層之上。
這一層在三樓宿舍之上,是我們從來沒去過的第四層。
第四層中的燈光異常灰暗,地麵鋪滿了一層黏糊糊的紅色液體,也不知道是不是血……
我們跟著打手們來到了四樓的其中一間房間前,打手打開了房門把我們推了進去,隨後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房間之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這是哪兒啊?”我故意大聲的嚷嚷著。
仿佛是為了回應我,一盞燈在我麵前的不遠處亮了起來,照亮了一方場景。
開燈的人是阿玉兒,阿玉兒正坐在一張長長的辦工桌上,而坐在他身旁的便是文姐與龍姐。
三個女人紛紛盯著我,我卻從阿玉兒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心疼。
盯著阿玉兒的眼神,我隻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
文姐是什麼樣的人?隻怕她不會像阿玉兒那樣輕易相信我和和尚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