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間火鍋店分明就是之前阿玉兒第一次帶我來的火鍋店。
這麼說…
我有些驚訝的看向阿玉兒,而阿玉兒卻笑的花枝亂顫。
“怎麼?驚訝吧?”阿玉兒說著,盯著我挑了挑她那柳葉眉兒。
我有些懵逼,盯著阿玉兒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在我睡著的期間,阿玉兒連續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把我送回了這座城市之中?
不科學啊,如果真的開了那麼久,天也應該亮了啊!
這時,阿玉兒卻盯著我笑著說道:“其實,上級公司與之前的小公司都在同一座城市的郊外,隻是一個在北一個在南。”
我恍然大悟,原來去上級公司的那幾個小時的車程竟是圍繞這城市的郊區轉了一圈,畫了一個圓。
既然是圓,那麼不管怎麼走,離圓中心的城市都是相同的路程。
我想著,心中不由得欣喜,因為照這樣說來隻要我們逃出了這所謂的上級公司,那麼我們隻需要一天左右的跋涉就能到達這城市之中。
隻要逃到這城市之中就好辦了,傳銷組織的勢力再大也不至於到能夠封城搜人的地步。
我想著,阿玉兒卻摟著我進入了火鍋店中。
一陣風卷殘雲之後,阿玉兒盯著我笑著問道:“怎麼樣?吃飽了吧?貪吃鬼?”
我笑著點頭。
“那麼……”阿玉兒還是笑,盯著我的眼神中帶著絲絲期待的神色,“陪我~去逛逛吧?”
逛街?
我盯著滿懷期待的阿玉兒,心中一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論公義,我當然是對身為傳銷成員的阿玉兒嗤之以鼻,但是論感情,我卻是欠了她太多太多。
況且,有和尚護著雯雯與雪梅,我還是非常放心的。
阿玉兒笑著結了賬,拉著我出了火鍋店。
我們去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一部國產的老梗恐怖片。
我有些乏味的盯著大銀幕,而阿玉兒則一個勁的向我懷裏縮著。
“有那麼嚇人麼?”我盯著阿玉兒笑了笑,“放心吧,如果不出我所料,這電影中根本就沒有鬼,結局一定是精神分裂、臆想症之類的。”
“你怎麼知道?”阿玉兒躺在我懷裏看向我。
“國產恐怖片都這個尿性。”我聳了聳肩。
“可我還是怕嘛……”阿玉兒說著,再次向我懷裏縮了縮。
就這樣,不出我所料,電影的結局隻是主角的一場幻想,幻想結束、電影落幕。
我突的有些感觸,人生豈不是就如一場幻想,百年之後還會有誰記得你的名字?當所有認識你的人都相繼去世,那麼你就再也不存在於這個世上,那麼人的一生與幻想又有什麼區別?
人生……本就毫無意義!
那麼,又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會執著的去做某一件事?為什麼那麼的想要證明自己,想要出人頭地?
因為欲!欲是萬物之源,也是萬惡的本源!
傳銷組織用織滅絕人性的手段牟取暴利,便是因為對金錢的欲!
阿玉兒對我所做的一切又是因為對愛情的欲!
欲,說淡點是向往,說重點就是貪心!
我甩了甩頭,將這些雜亂的思緒從腦海中剔除。
我從沒覺得自己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可我卻總是歎著多愁善感的事。
能像和尚一樣該多好啊!
我想著,阿玉兒卻拉著我跟隨著人流向影室的門口走去。
出電影院的時候已經是夜深,阿玉兒可能是因為看了恐怖片的緣故,強烈要求就在城市裏睡一晚,不想去走那郊區的荒路。
沒有辦法,我隨著阿玉兒找了一間酒店住下。
阿玉兒開的房間是酒店最好的房間,奢華的裝潢之中一切日常用品應有盡有,甚至在那大床旁的一端還放著一個金屬架子,架子上擺滿了各種付費物品。
阿玉兒去了衛生間,我的視線則被架子上的一排包裝好的乖巧的盒子吸引,盒子純白無瑕,整齊的碼成一排。
我去到大床的那頭,伸手拿起架子中的其中一個盒子,放在眼前瞟了瞟。隻見盒子的背麵標注著三百塊人民幣的標簽,除此以外便再無其他標語。
什麼東西要三百塊?
我掂了掂,隻覺得盒子非常輕,不像有什麼重物的模樣。
這時,阿玉兒從衛生間走了出來,來到了我身旁,伸手拿過了我手中的白色盒子。
“怎麼?”阿玉兒擰著盒子盯著我,臉兒上有些嬌羞,“想玩玩麼?”
“你知道這裏麵是什麼?”我盯著阿玉兒,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