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做乞丐都比來這兒好啊!
我看向跛子問道:“你在哪兒看到的?”
“放風的時候!”跛子回答著,卻一直盯著我手中的香煙。
“什麼叫做放風?”我盯著跛子皺眉不解。
“每隔幾天,這兒的人都會被集體放出去,去外麵的操場活動,”跛子說著,“我們就管那叫放風。”
“那麼,你知道那女人是在哪個牢房麼?”我再次問道。
然而,跛子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下次放風的時候你一準就能見到,因為放風的時候所有人都會被攆出牢房。”
我點了點頭,看向跛子問道:“那麼,下一次放風在什麼時候?”
“應該就在明天。”跛子回答著。
我點了點頭,卻並沒有把香煙遞給跛子,而是點燃了香煙,帶著跛子去到了另一邊圍在一起的男人之中,隨後將盯著男人們問道:“你們誰是撐頭的?”
沒有回答,直到有人小聲的嘀咕道:“撐頭的……撐頭的就是被你打的那個,不過因為傷勢太嚴重,被公司的人帶走了。”
原來我一進來就把這牢籠裏的大佬給打了?
我暗自苦笑,隨後盯著男們道:“我煙也不多,你們幾個輪著抽,一人一口,誰也不許多抽,知道了麼?”
男人們相繼點頭,隨之,我將香煙第一個遞給了跛子,隨後道:“你可以先抽兩口。”
然而,跛子卻是一擺手道:“我不要第一個抽。”
“為什麼?”我向跛子,有些意外。
“因為第一口基本抽不到什麼煙。”跛子回答道。
我頓時隻覺的這跛子還真聰明,沒錯,如果是平常的煙絲,第一口基本上是抽不到什麼煙的。
於是,我擰著煙自己抽了第一口再遞給了跛子,跛子這才笑著接過了煙。
接著我便回到了平台上,思索著如果明天見到了小翠,要怎麼才能安撫小翠,又要怎樣才能去到小翠所在的牢房。
思來想去都沒什麼苗頭,而這時,一名身穿製服的打手卻從鐵欄外走了過來,打開了鐵欄吼道:“吃飯了,你們這群豬!”
說完打手便離開了鐵欄,站在了鐵欄外的一旁,而這時,牢房裏的男人們也紛紛湧出了鐵欄,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向那灰暗的長廊中跑去。
我跟著走了出了鐵欄,跟上了灰暗走廊中的男人們。
沒一會,我跟著男人們來到了一間開著門的屋子,我進入屋子,隻發現屋裏安置著一個昏皇的吊燈。
吊燈下,男人們盡數圍在一張大桌子上,正爭先恐後的搶著什麼。
然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男人們已經拿著一根根胡蘿卜散了開去,各自吃了起來。
而這時,那木桌上也隻剩下了一個空空的菜籃與菜籃裏的幾片蘿卜葉。
這他嗎才是真正的手慢無啊!
我暗自苦笑,這時,跛子卻靠了過來,悄悄的掏出了一根蘿卜遞給了我。
我一愣,隨後接過蘿卜盯著跛子道:“你一個跛子還跑那麼快?”
“那當然啦,跑慢了沒得吃嘛。”跛子說著,啃起了蘿卜。
蘿卜我倒是不介意,在那傳銷小窩點時也是吃的麻木了的玩意,於是我便一邊吃著蘿卜一邊與跛子交談了起來。
“你來這兒多久了?”我看向跛子問道。
“有一年多了吧。”跛子說著。
“一年多?”我有些驚訝,盯著跛子問道,“你是犯了什麼事兒進來的?”
“我沒犯事兒啊,”跛子搖了搖頭,盯著我道,“你去過上級公司沒有?”
“當然去過,”我盯著跛子點頭,“怎麼了?”
“我去過上級公司五次了,五次都被刷了下來,”跛子說著,撓了撓頭道,“所以我覺得一定是我對公司的理念還不夠堅定,所以導致我拉不到資金,所以就被公司的上頭送到了這兒來重新改造。”
我聽著,看向跛子問道:“你是孤兒麼?”
“你怎麼知道?”跛子看向給我,神色中帶著一絲驚訝。
“猜的。”我搖了搖頭。
我當然不是猜的,跛子之所以被下放到這兒也並不是因為理念不夠堅定,明顯,是因為跛子是個孤兒,沒有親人又去騙誰的錢?騙不到錢傳銷組織又怎麼會讓你好受?
我想著,暗自歎氣,卻又聽到跛子悠悠的來了一句:
“我覺得經過了一年的改造,我的理念已經很堅定了啊,怎麼……公司還不接我回去……”
我無言,不想再聽下去,自顧自的啃起了蘿卜。
就這樣,沒一會就又有打手走了進來,領著我們去了另外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