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異常的尷尬,然而這時,終於,阿玉兒的聲音從我們的一旁傳來。
“這位美女,你占了我的位置,還有……我的男人……”
我扭頭看去,隻見阿玉兒正環抱著手,盯著我身旁的波波,臉頰之上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神色。
而那波波這才是起身離開了椅子,盯著我離去的神色中充斥著不舍,看的我都是渾身一顫,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時,阿玉兒卻是站在了我的身旁,也不坐上椅子,就這麼站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說,玉兒,你光站著幹什麼坐啊!”我盯著阿玉兒說著,皺眉不解。
“等一下,等椅子涼了再說,我怕那女人有什麼傳染病就麻煩了。”阿玉兒說著,盯著我聳了聳肩。
我也是覺得好笑,盯著阿玉兒點了點頭道:“別怕別怕,其實我也有。”
“有什麼?”阿玉兒盯著我的眉峰一蹙。
“我說我有艾滋你信不信?”我盯著阿玉兒開著玩笑。
“切!信你才怪!”阿玉兒說著,接著終於是坐上了椅子,靠在了我的身旁。
“買了點吃的,”我伸手將一旁的美食遞給了阿玉兒,“你看看喜歡吃什麼。”
“不用了,小強,我跟你說個事兒,不知道你答應不答應。”阿玉兒突的盯著我開了口。
“什麼事兒?你說。”我低頭盯著阿玉兒道。
“小強,我們要個孩子吧……”阿玉兒說著,直勾勾的盯著我的雙眼。
我笑了笑,盯著阿玉兒搖了搖頭道:“孩子這東西怎麼能說要就要?又不是什麼商品,又不是什麼種子,什麼時候能有果實可不是我們說得準的。”
“不會的小強,我們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隻要我不吃藥,你不用套套,我們還是有機會的。”阿玉兒盯著我說著,神色無比的虔誠。
“那麼,生下來做什麼?”我盯著阿玉兒一笑,搖了搖頭道,“生下來就沒有父親麼?”
“可是……可是……”阿玉兒盯著我搖著頭,雙眼中再次泛起了晶瑩,“可是,這樣就能有人陪我了啊……”
我聽著,扭頭不再去看阿玉兒,隻是微微點了點頭道:“好吧,按照你說的做,但是一個星期,誰也不能保證有沒有結果。”
說著,阿玉兒卻是伸手樓上了我的身子,埋頭在我的胸前哭泣了起來。
我瞬間無語,低頭盯著哭泣的阿玉兒,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道:“行了行了,好不容易陪我出來玩,別哭了。”
就這樣,我與阿玉兒在海灘上待了一下午,直到日落來臨。
天邊的夕陽染紅了大海的盡頭,一切歸於沉寂,仿佛天地初始,靜的讓我從心中感受到那麼一絲莫名的恐懼。
我抱著阿玉兒,盯著夕陽,直到它一點一點的落入海中,夜晚降臨,四周的溫度瞬間涼了起來,我摟著阿玉兒下了椅子,向著別墅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我們卻看見了那海灘的遠處燃著火光,所有的人向那邊奔了過去,歡呼聲與呐喊聲隨之傳了過來。
“他們在幹什麼?”我看向人群聚集的火光盡頭,隻模糊的看見一群舞動的人影。
“不知道,應該是在玩什麼派對吧。”阿玉兒說著,同樣的聳了聳肩。
“派對?”我盯著阿玉兒一笑,“去看看吧,反正回別墅也沒事做。”
“好啊好啊,我聽你的。”阿玉兒盯著我笑著,挽著我的手臂便向著那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當我們來到人群中時,隻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與隨著音樂舞動的男女們,我撥開人群看去,隻見那火光的源頭竟然是一口巨大的火爐,而在那火爐的前方,一麵舞台之上正有一隻樂隊在彈著吉他演唱著,四周的熱情高漲,看來是什麼音樂節現場。
我聽過那首歌,譚詠麟的講不出再見,而此時,成千上百的聚集的男女同時合唱了出來,一時間,合唱的聲音劃破了這海,衝上了那夜空:
“是對是錯也好不必說了
是痛是愛也好不須揭曉
何事更重要比兩心的需要
柔情密意怎麼可缺少……
……曾為你願意我夢想都不要
流言自此心知不會少
這段情越是浪漫越美妙
離別最是吃不消
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轉麵
要走一刻請不必諸多眷戀
浮沉浪似人潮那會沒有思念
你我傷心到講不出再見……”
我跟著眾人唱著,一扭頭,阿玉兒卻是猛的抱住了我,我感受著她在我懷中的抽泣,而她卻又在抽泣中哽咽的唱著,那一瞬間,我明白了,阿玉兒都知道,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