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輕輕拍著我的肩頭。我抬起頭,看著他仍顯得蒼白的臉,還有充滿疼惜的眼神。也許是他看出我神情有點古怪,說到:"月……"
他話還沒有說完,我忽然抱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展昭大驚失色,但重傷之餘又不敢用力,一時如何推得開我。
他的唇是那麼柔軟,但卻是冷的。對不起,請原諒月兒放肆!我放開他,飛奔回房裏,留下他一個人尷尬又無奈地對著清冷的夜氣。
我穿過外屋直奔自己的床,用被子將自己蒙在裏麵。
琴兒追了進來,問道:"姑娘,你怎麼了?"
我含糊道:"我沒事!"
琴兒站了一會兒,又出去了。
我聽她出去的聲音,才掀起被子,輕舒了一口氣,臉還是滾燙,心跳得快要從喉嚨跳出來。接著我聽到展昭走進外屋的聲音。
琴兒道:"我家姑娘還沒醒。"
展昭問道:"那就讓睡在這兒吧。不要叫醒她。你不是還有地方麼?"
琴兒道:"我有地方睡。"
我探頭想向外屋張望一下,沒想到展昭卻走了進來,我與他目光一觸,隻見他立時俊臉一紅。
我也羞不可抑,滿麵霞燒,連忙又將被子蒙在頭上。
看不到他是什麼表情了!但我卻在心裏偷笑不已,想必他定是進退兩難。
過了一會兒,才聽他道:"這是你做的衣服?"
我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見他正背對著我,放心一大半,但又忍不住想笑。連忙答道:"是的。"
展昭道:"那我拿回去了。"
我道:"當然好,要是有不妥的地方,我再改過吧。"
展昭應了一聲,道:"你快休息吧。我走了。"說完拿著衣服出去了,卻始終沒敢再看我一眼。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神傷魂斷,再笑不出來。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便起來,梳洗已畢,來到外間,見錦瑟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推她道:"起來啦起來啦,睡得跟……什麼一樣。"自己忍不住好笑,琴兒也偷笑不已。
叫了兩遍,錦瑟才醒過來,道:"淩姐姐?昭哥哥呢?"
我笑道:"你醉成這樣!已經是早晨了,他昨天晚上就走了。你還做夢呢!"
錦瑟"啊"了一聲坐了起來,一麵揉著眼睛,一麵道:"淩姐姐,你說什麼呢,我根本沒有醉!"
我笑道:"還說沒有醉。怎麼展大哥走了你都不知道?"
她笑道:"人家隻是睡著了嘛。"我和琴兒一起大笑。
錦瑟奇怪道:"淩姐姐今天什麼事這麼高興?這麼愛笑?"
我歪頭笑道:"不好嗎?"
錦瑟道:"當然好。"
我向琴兒道:"去把我沒畫完的畫拿來。"
琴兒跑進我的房間將畫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