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通水性,但救人的常識他還有一些,展昭顧不上自己疲憊不堪,先幫女子嘔出腹中的河水,再運功助她驅除體內的河水濕寒,直到女子不再冷得打顫,他才放下心來。
展昭先在女子身邊不遠處攏著一堆篝火,然後才從樹上取回腰帶。回到女子身邊時,見她仍然沒有醒轉跡象。這女子臉色蒼白,顴骨上泛出一片紅暈,唇色卻是深紅,似乎不大健康,如今又受冰冷的河水一浸,隻怕她身體承受不住。他伸手在女子的額頭上試了試,竟是如火般滾燙。呼喚幾聲,卻又是全無反應。天色越來越暗沉,身上的濕衣也越來越冷,展昭不禁憂慮。
要想在城門關閉之前將她帶進城裏,除非這樣抱著她進城了,但此舉似乎欠妥,再加上她身世來曆不明,也不宜造次。展昭權衡利弊,決定還是在城外守她一晚,等她醒過來再做打算。
展昭數次為自己和這女子運功抗寒,直到天色全黑,身上的衣服已經幹了,但夜風卻甚是冷硬。他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在女子的身上。火光中,女子的眉心微微皺起,眼中滲出兩顆淚珠,順著蒼白卻又因發熱而潮紅的麵頰滑落下來。
展昭心中忍不住泛起一絲憐惜,這正值青春韶華的妙齡女子,不知經曆過怎樣的挫折和磨難,如花一般的生命,卻比一片羽毛還輕,比一紙絹紗還薄……
這不是他遇到的第一個,恐怕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他將盡自己的所能,幫她擺脫困境。展昭仿佛看到她泛出的笑容,那必是非常動人、令人愉悅的笑容。
(番外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