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紗剛要開口詢問,蕭諾卻徑直走進隔壁朱莉兒的房間裏。這神神秘秘的家夥!
……
又是新的一天。藥癡麥迪,又在愁眉不展中度過了一天。
麥迪坐在房間地上,用力地抓著本就蓬亂的頭發,刺鼻的味道充斥著這個房間,寬大的書桌上放著各種各樣的煉藥工具,地麵上也堆滿了各種淩亂的藥草和煉藥失敗的殘渣。
「為什麼找不到解決死神之怒的辦法?」麥迪焦躁地自言自語著,抬頭看看外麵的天色,滿臉的愁容又濃了幾分:「又是一天過去了,朱莉兒大概沒法撐過今天。神明啊,你難道真的這麼殘酷?」
自從朱莉兒病倒以來,麥迪心中的擔憂絕不亞於蕭諾。
朱莉兒是幾個人中最討人喜歡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對於麥迪來說,擔心、焦慮她的病情卻又是另外的原因。
麥迪是一個對魔藥很癡迷的家夥,在艾斯帕達學院這種競爭強烈的環境中,頭頂著「天才」的光環,他不得不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魔藥當中,友誼這種東西這種東西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
但是與蕭諾等人接觸的這段時間以來,就像是死神之怒的傳播一樣,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深深感染了。嚐試到了友誼的滋味之後,他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是比魔藥以及名譽更為重要的東西。
然而此時,朱莉兒卻被死神感召。麥迪原本指望煉製出克製死神之怒的魔藥,然而還是一次次失敗了,致使藥癡內心的痛苦別其它人更為強烈。
有一點麥迪給忽略了,他的魔藥天賦的確是沒的說,但是魔藥也不是萬能的,死神之怒根本就不是用魔藥可以解除的。
就在這時,自朱莉兒的房間裏傳來伊紗的一聲驚呼,麥迪心中頓時一驚:「不好,朱莉兒難道……不對,伊紗的聲音沒有悲痛……」
麥迪一頭衝出房門,衝進朱莉兒的房間。看到屋內的情景,麥迪頓時愣住了。
房間裏的氣氛有些怪異,蕭諾雙眼布滿血絲,像是幾天幾夜都未曾合眼一般,隻是黑色的眼眸中除了慣有的沉穩之外,還帶有無法掩飾的欣喜。
伊紗的臉部表情凝滯定格,目光直直地看著蕭諾。這幅表情,就像是一個清純少女突然看到一個赤身露體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朱莉兒臥在床上,形容憔悴,臉無血色,看上去虛弱到了極點,但是眼神中閃爍的光芒,哪裏像是一個被死神圈定的垂死病人?
麥迪有些懵了,撓了撓頭皮,懵懵懂懂地問道:「你們……沒事吧?」
朱莉兒勉強笑了笑,說道:「魔藥天才,我已經沒事了,『死神之怒』,被蕭諾煉製的藥物給解了!」
「解了?你沒事了?」麥迪夢囈般看著朱莉兒,愣了數秒鍾之後,麥迪終於明白了朱莉兒的話,結結巴巴地問道:「蕭諾煉製的魔藥,解了『死神之怒』?」
「你說對了。」伊紗無可奈何地說道:「這一次,戰無不勝的死神,敗給了蕭諾這個怪物!」
「該死的神明,這怎麼可能?死神,是人類可以戰勝的嗎?」
見三人臉上洋溢著的笑容,麥迪終於可以斷定一切都是真的,狠狠地揪著自己的頭發嗎,痛苦地呻吟道:「配方,我要看解藥的配方!」
朱莉兒居住的這個房間,死氣沉沉了多日,終於響起歡快的笑聲。
蕭諾的辦法,說白了一文不值。但是要做到,卻又是難上加難。
奇妙的大自然中,任何東西都有其對立的一麵,就跟再怎麼厲害的法術也有其弱點一樣,任何的疫魔病毒,都有克製它的東西。
那隻吸血毒蠅提醒了蕭諾:「毒蠅身上有毒素,自己卻為什麼不會中毒?血齒鼠可以攜帶死神之怒,它為什麼不會死於死神之怒……道理很簡單,那是因為它們的身體中存在著可以克製病毒的物質。隻要能夠提取這些物質,一定就能夠找到治療疫魔的解藥!」
以蕭諾的變態感知能力,去發現甚至是提取血齒鼠身上可以克製死神之怒的物質,又有什麼困難?
麥迪弄清了原委之後,頓時恍然大悟,自己從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哪有什麼魔藥可以用來治病的?蕭諾再一次給麥迪上了生動的一課:魔藥,並不是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