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赤霄渾身上下，燃燒熊熊烈焰，有火道符紋綻放，尤其眉心那道火紋最為熾烈，他赤金色眸子被血色染的鮮紅，遍地是血，都是屬於赤霄長老與至強者的。
他向來極度自負，甚至覺得自己已經無限接近凡塵仙了，可是辰皓所展現的一切，都令他覺得驚悚，太強大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
“這就是凡塵仙嗎？”
世間真仙不可見，空留望仙，凡塵爭渡，成凡塵仙也。
這是一段歲月下流傳下來的一句話，驗證著一個時代寂落，也是而今天地的寫照。
金赤霄捫心自問，他有問鼎真仙的資格，可他還很年輕，千歲都不到，雖然修為已經驚人，可堪比老一輩的蓋世人物，超越聖門中所有人，走在他們前麵，但依舊不夠。
他頭頂聖器，幾次都想衝出仙陣，與辰皓對決，可時真的要是那麼做了，在輪回圖下，所有人都要死，都會被最為淩厲的輪回殺機斬殺，屆時將什麼都不會剩下。
“住手！”
他在嘶吼，生來第一次失態，手中動作不停，為其他人擋住輪回圖殺機，將之全部斬滅，為人爭取生機。
那一道道的輪回之力，透過仙陣針對在場所有人，四十幾人死了不少，還有大半都被磨滅，身軀衰老，還有的肌體碎裂，如破碎的瓷器。
他召喚無數赤霄英靈，欲將仙陣激活到最大化，然而輪回圖內雷霆無盡，英靈觸之瞬間灰飛煙滅，再多也無用。
仙陣殘破，這一方天地也被輪回圖封鎖，四方精氣被掠奪，大陣難以發揮全力，又有辰皓衝殺，將大陣激射出的毀滅仙光打碎。
六道輪回拳，拳意驚人，摧枯拉朽，世間無物不破，那無盡的毀滅仙光與之相撞，都被打爆，仙光也難以奈何辰皓絲毫。
金赤霄長相俊美，比之女子還要漂亮，可是現在他麵目猙獰，感受到了辰皓可怕，壓得他難以喘息，他與赤落一樣，低估了辰皓的戰力與怒意。
比肩凡塵仙，不是說說的，六道輪回仙法逆天，堪稱最強之一也不為過，辰皓能夠修成，本身就足以稱職為凡塵仙了。
身為聖主，如此失態，如果今日赤霄真的覆滅，那他將真的成為千古罪人，一個戰字，他的決斷引發了現在的局麵。
說不後悔，那是假的，但是就如辰皓所說，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他的決斷等於葬送了赤霄聖門，最終的結局，不想也能知道了。
“我做錯了嗎？”
他在自問，為保一人而葬送所有，真的值得嗎？
“值不值得全在你心，無所謂對錯。”
一個老人走出，渾身彌漫死去，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他身軀佝僂，可依舊能夠在輪回圖下禦空，無視那些輪回殺機。
“師尊！”
金赤霄看向老人，那是他師尊，金子季，也是上一代的老聖主。
他曾經很驚豔，與辰皓同一時代，天資絕倫，一直將赤霄發展壯大到現在，本來已經沒落的赤霄，因為他一人而強盛。
金子季，貫穿了一個時代的名字，聽過這個名字的人，都知道他曾經是何等的驚豔，是當之無愧的蓋代天才。
很多年前修為就已經無限接近於凡塵仙境了，隻是在破聖成仙的道路上，遭到天妒，衝關時出了大問題，而後便一蹶不振。
曾經雄姿英發的絕世人物，現在隻是一個垂死的老人，他隨時都會死掉，因為死氣已經彌漫全身，當元神都染上死氣之時，那便是真正的死亡。
“還請辰兄住手.......”
金子季渾身幹瘦，遍布褶皺，不複當年英俊，唯獨那雙眸子依舊深邃懾人，即便麵對辰皓時也不曾感到壓力。
若非當初衝關失敗，此刻的他應該與辰皓一樣，可比肩凡塵仙，將赤霄聖門推向一個盛世，將聖門變為仙門。
“你是，子季？”
辰皓認出了當年的故人，曾經有過一些交情，不算很深，兩人曾經算是一見如故，但終究沒有深交，也算是一段遺憾。
“有多少年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