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嗷!”
睡得迷迷糊糊的,頸上好像被什麼東西叮了一下。冬崇擰了擰眉,狠狠的一拍下去,結果什麼都沒拍到,反而把自己給打醒了。
冬崇痛呼一聲,捂著辣痛的頸倏地坐了起來,微微睜了睜眼,天才開始有些亮,四下還是昏昏沉沉一片。
咕喃一聲正想繼續睡會前,涼風徐徐,身上的清涼感讓她不由的有些疑惑,垂頭目光緩緩下落,拉起身上蓋著的,某件很熟悉的長衫,瞪著自己光潔什麼都沒穿的身上。
一巴掌把就要吐出的尖叫拍了回去,四下看了看,目光最後落在身邊的衣裝完好的墨青身上,按照位置推算,她剛才應該是睡在他的懷裏。
轟的一下,腦子一陣空白,停頓了零點一一秒的思考時間之後,冬崇蹭蹭蹭往一邊退去,還狼狽的摔了一跤,堅硬的石頭磕在身上,痛得要死,但她卻一聲不敢吭。
一隻眼盯著還在熟睡中的墨青,一隻眼四下尋找著她的衣服,別懷疑,這種高難度還不可能的動作,這一刻她真的做到了!
冬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穿好衣服,來不及細想其他,慌慌張張的連踢了好幾下石頭,才窩回小墨的身邊躺下。
薄唇輕輕的扯了一下,隨即一片燒紅染透墨青的俊臉,偷偷瞄了冬崇一眼,尷尬的翻了個身背對向她。
他沒有她那麼壞心,溫存過後還想看她狼狽的被嚇到的模樣。隻是,他研究了半夜,也沒弄明白她那個奇怪的白布是怎麼裹上去的。
而且……
俊臉越來越紅,如果不是擔心冬崇發現他是醒著的,他真想沉浸水裏去消消那團再次湧上的火焰。
很難想象,她常年包裹著的身材發育得出乎想象的好!而他……即使懂得怎麼幫她把白布裹上去,也……無法做到!
天啊地啊……到底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怎麼又……
冬崇捂著自己燒紅了的臉,再小心翼翼的,偷偷的望向墨青的方向,卻發現他不知何時翻過身去了。
幸好……等等,她慶幸個p啊!
冬崇暗自鬆了口氣,但下一瞬隨即大驚失色,噌的坐起瞪著那個背對著她的人,隨即回想起昨晚火辣刺激的一幕幕!
該死的,當時有點暈乎再加上被他一再引誘所以無暇思緒,現在一想起來,那是她自己配的藥,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你個死墨青,臭墨青,居然扮豬吃老虎,明明已經發現,卻還……居然敢耍她,氣死她了!
冬崇拾起身邊的一塊拳大的石頭就高舉過頭頂,卻在出手前砸過去時硬生生的定格在半空中,嘴角狂抽了瞬,幾個深呼吸放下石頭。
好啊!跟她玩是吧!既然他知道了不開口戳穿她,那正好,她也咬牙打死不承認,敢玩她,看看誰玩誰!
她就不信,她擁有二十一世紀新新人類思想的腦子,會鬥不過這個臭古董!
冬崇憤憤的想著,倒地手臂枕頭翻身睡了過去。
萬事等她養好精神再說,丫的,昨晚他到底做了幾次啊,身體真的超酸痛!不過……回想起昨晚那種與眾不同的感覺,咳咳……不可否認,他清醒著嘿咻,感覺還不賴啦!
還算寬敞的官道上,兩旁野花開得正好,時不時傳來鳥兒脆鳴高歌,一黑一白兩匹駿馬馱著各自的主人,昂首身姿緩步行走道路上。
墨青懷裏抱著小墨,時不時偷看著冬崇,從早上起來到現在,他緊張的心七上八下,一直懸著,但她壓根沒提起昨晚的事情太奇怪了!
知道他昨晚其實是清醒著的嗎?如果知道被騙,就她那不願吃一點虧的脾性,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欣賞路邊美景整整一個上午嗎?
還是……她仍然以為,他像往常一樣被藥得迷迷糊糊,所以才會繼續那麼若無其事?如果她依舊這樣認為,那真的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