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一路往虎躍城趕,在離城外十多裏的地方適時的接住落馬的冬崇。喂了些解毒丸給冬崇,幫她接上脫臼的手,隨即毫不猶豫的棄下那匹臨時“借”來的馬抱著她就趕回神駒堡。
要不是為了造成所有人都以為墨青三人離開的假象,白雪和烈焰兩匹神駒早被送到離神駒堡較遠的小遊牧族代為保管。他也花不了那麼長的時間才找到她,而如今僅靠著他的絕頂輕功往回趕。
神駒堡內外,異於往常的格外寂靜。往常夜間的篝火不再,喧嘩沒有,沒有來回巡視的護衛,有的隻有一片似是死寂的靜……
墨青絲毫不意外,直接帶冬崇回到“神女”居住的廂房。夢兒思兒已經在房裏等候著,片刻不敢睡,墨青推門入房的細微聲響就驚動了她們。
兩人大驚著跳起,驚喝道:“誰!”定睛一看墨青懷裏的冬崇,隨即急忙迎了上去,幫忙把門關上。
“夢兒,把ch……草兒姑娘給你的袋子拿給我!”墨青輕輕把冬崇放在床上,也不廢話,徑直命令道。
“給!”夢兒隨即遞上冬崇的帶著。
墨青打開袋子,把裏麵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因為瓶子大致一樣,及其細微的區別也隻有冬崇才分得清。但,他有他的方法——打開瓷瓶聞一聞,慢慢區分。
雖然她從來不告訴他什麼瓶子裝著什麼藥丸,但從小世伯交代她曬藥的工作都是他在做。她去找奇特草藥時他都陪在身邊,有毒沒毒難采易摘基本都經過他的手,偶爾她心情好時也會告訴他一些特殊藥材的氣味和用法……
久而久之,不易察覺的情況下,他便有了一種奇特的技能。每種藥丸的味道中,他可是能把成分分得一清二楚,當然,他沒接觸過的藥認不出來除外。
她向來很少問他什麼事,因為覺得他不會懂。而他也不覺得這種“不起眼”的“小事”值得炫耀!所以,即使不是有心瞞她,卻也已經成了連她都不知道的秘密。
速度很快,第五瓶就找到了軟筋散的解藥,取了一顆喂她服下,隨即將那些瓶子全數裝回袋子裏。摸出捆包中的銀針,一一紮在她的身上。
“公子,小姐傷得那麼重,還是請堡主來……”夢兒看著墨青如此“草率”的給冬崇診治,不由的擔憂著開口道。
而她的好心,卻隻換來墨青冷冷的兩個字——“出去!”
“呃……這……”夢兒躊躇不去,滿麵難色。
思兒見夢兒不動,她亦是不敢妄動,定定的站在那裏。
見兩人都沒有移動的意思,墨青也不再多說,手一揚,兩人隨即昏倒在地,拂袖,放下床縵。隨即拉起冬崇盤腿而坐,輸些內力給她,好讓她早些醒過來。
一會,一口淤血從口中迸出,冬崇幽幽轉醒,感覺後背正有一股暖意緩緩流入她的體內,唇角扯了扯,微微偏頭喃聲道:“哥?”
見冬崇醒了,墨青鬆了口氣,收功扶住她,讓她躺進他的懷裏,擰眉道:“好點了嗎?”
“嗯……我沒那麼嚴重,哥哥有些謹慎過……”雖然她確實受傷了,但還沒嚴重道需要輸內力給她吧!冬崇失笑,但心底暖暖的。
在馬上跌下的那一瞬,她以為她真的又要死一次了,卻沒想到會遇上他……他是怎麼找到她的?
“閉嘴!”墨青沉下臉瞪著他,捏著她的下顎壓抑著怒氣的咬牙道:“你現在隻有兩種選擇。一是,馬上跟我去帶小墨回鳳翎。二是,倘若硬是要留下來,今天開始,一切的行動隻能聽我的安排!”
冬崇定定的看著他,隨即,長睫緩緩垂低,似在思索。而,下一刻,猛的被他一搖,下顎蠻力的控製抬高,他強迫她望著他。
“我在跟你說話,你那是什麼態度?”俊臉又沉下三分,墨青咬牙切齒道:“倘若我也用這種態度對你,你會作何感想?”
沉默,她看著他,他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