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公司很人性化,就像是人性化的古代監獄一樣,每一個即將被問斬的囚犯,都能吃到一次美味的晚餐。
麵具公司的晚宴無疑是極為豐富的,比賽場地沒有很好的烹飪條件,吾先生直接從別的地方運過來現場的食物,然後還有一頭已經屠宰好的牛肉。
兩個黑衣大漢把整條牛都穿了起來,放在篝火上麵的架子上。
帶著麵具的吾先生脫下他的墨綠色外套,卷起淺綠色襯衫的袖子,拉鬆了酒紅色的領帶,拿起了巨大的毛刷,完完整整地替牛刷了一層油,如此一來,牛的外皮就不會被烤焦。
很快,牛肉在炙熱的篝火下,散發出迷人的香味,吾先生便拿起孜然和椒鹽,均勻地撒在表麵。
吾先生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就像他上次說的那樣,他很享受拿刀分肉的過程,而他們就是這些慢慢被烤熟的肉。
想到這裏,蘇青一下子就沒了胃口,隻吃了一下西藍花和蘑菇。
看著滴滴在篝火旁流口水,等待著切第一份牛肉。不禁有些感慨,有時候想象力太好未必是件好事,至少不會聯想到自己被慢慢割肉的場麵。
相對來說,俞屏文似乎歡迎這樣的場麵,蘇青則將江山、夢露、蕭囡,還有鄧一山聚攏在一起,將俞屏文跟他發生的衝突細細說了一遍,聽得眾人大皺眉頭。
俞屏文這樣的人無異於遊戲bug一樣的存在,誰聽了都會膽戰心驚。
“是啊,這種人太可怕了,一不小心就會著了他的道。”
滴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湊到了眾人的身邊, 他的盤子裏放著一塊巨大的烤牛肉,滴滴也不用筷子,就用手抓起牛肉,咬得滿嘴流油。
“你們不知道當時的情形,一上車就挑釁啊,一言不合就掏出一把彈簧刀,我的個媽呀,麵具公司也不管,像我這麼大的身軀,經得起幾下捅……”
“幸好當時翻車了,不然我們當時就掛了。可沒想到翻車之後,這死變態還是對我們不依不饒,派了好幾個人來追殺……”
“你們不知道,這些人就像是蒼蠅一樣,看大我們分心的時候就來偷襲,偷襲不成就跑,然後看見一會又過來。煩的要死。”
“那他是通過什麼渠道下蠱的呢?”江山問出了重點,隻有知道下蠱的渠道,才能小心防備。
“當然是下在食物裏麵最方便了。”
俞屏文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站在蘇青的身後,眾人的眼光齊刷刷地看向他,俞屏文從他們的眼睛裏讀到了令他滿意的畏懼。
“看來你已經將我的事跡宣傳得很到位了。”俞屏文拍了拍蘇青的肩膀,就好像是一個領導在表揚他的下屬一樣,“那麼我就可以宣布,我已經在食物裏麵下了蠱!”
俞屏文微微笑著,鏡片後麵的雙眼變得格外明亮。
“可能蘇青沒有跟你們說清楚,我下的是一種子母蠱,母蟲寄存在我的身上,子蟲一旦到達生命體裏麵,就會順著血管神經到達心髒……”
“一旦母蟲的主體又什麼意願,子蟲就會在生命體裏麵不停地折騰,就像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