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床了。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馬明夜,因為我記得他今天是要去打獵的,雖然我的腳傷還沒好完,但我真的很想去看一看他到底是怎樣打獵的,究竟會不會獵到兔子。
找遍整間屋子,也找不到馬明夜的影子,真是奇了怪了。這天還沒亮,他怎麼人就不見了,難道這麼早就去打獵了?
突然,屋外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水聲,我急忙順著水聲跑過去。原來是馬明夜在往水缸裏倒水。原來他是打水去了。
也許是太過敏銳的緣故,正在打水的他突然停止了手中倒水的動作,用一種十分凶狠的目光射向我。饒是我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被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嗚......好痛。我使勁的揉了揉屁股,想要從地上坐起來,結果很悲催,竟然爬不起來。
“林夕兒,你又在幹什麼?”馬明夜站在水缸那兒衝著我大聲嚷嚷。這人是不是有病啊,一點同情心也沒有,真是情商低下。
我白他一眼,立馬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衝到他麵前大聲喊道:“你幹什麼那麼凶,我招你惹你了?”
馬明夜冷冷地說:“你不是每天都睡到太陽曬屁股的嗎?今天這麼早我不習慣,還以為是什麼人呢。”
人?“什麼人?”我脫口而出。
“仇人,敵人。”他依舊是冷冰冰的回答我。
“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難得他今天主動與我搭話,我當然要好好回答了。於是清了清嗓子,用十分溫柔的語氣說:“我想和你一起去打獵,可以嗎?”
馬明夜眉一挑,淡淡的望我一眼,丟下一句:“隨便。”就提著弓箭往樹林深處走去。我也急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馬明夜都是冷冰冰的,我在後麵像個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一會兒問他武功如何,一會兒問他以前生活如何,一會兒又問他這樹林裏有沒有老虎,可他隻是一個勁兒的往前走,連頭都沒有回過,更別說是回答我了。
眼見他是越走越遠了,可是我確實再也走不動了,隻好先找塊石頭坐了下來,然後仔細打量著這片樹林。發現這裏四周都是懸崖峭壁,普通人根本就不能爬上爬下的,也難怪這麼久了也不見有人來找我,隻怕他們根本就想不到我會在這兒。
不過,那個馬明夜,我既沒招你,也沒惹你,幹嘛對我冷冰冰的?既然救了我又對我那麼冷淡,這不是很矛盾嗎?真是搞不清楚他。無聊啊,無聊。先休息一會兒再去找馬明夜,但願他不會走太遠。
“月光色,女子香,淚短劍,情多長,有多痛,無字想,忘了......”
“嗷”的一聲打斷了我的歌聲。我忍不住抖了抖,聽聲音好像是熊,而且就在不遠處。該不會,那個冰人遇上熊了吧?希望不是黑熊。
氣喘籲籲地跑過去,幸虧看見的不是一頭黑熊,不過也是一頭個頭挺大的不知道是什麼種類的灰熊。
馬明夜正和那頭灰熊相持不下的轉著圈。不過,這樣子看他,覺得他還是挺英俊,挺勇猛,挺,玉樹臨風的。想到最後一個詞,我不禁麵紅心跳了。
估計是我一身粉紅色的衣衫太過刺眼了,把馬明夜那一身藍色的衣服給比了下去,那頭熊竟然向我撲了過來。我毫無防備,根本不沒想到那頭熊竟然會向我撲來,隻能呆呆的站在那裏。
眼睛睜得老大,才撿過一條命,這麼快就玩完了嗎?早知道就好好的吃青菜了,不去讓馬明夜打獵,自己也不跟過來了。
就在我清楚的看見熊眼睛裏的自己,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那隻熊竟然停下了撓我的爪子。熊的氣息撲在我的臉上熱騰騰的,讓我心驚肉跳。
又是“嗷”的一聲淒慘的嘶鳴,那熊竟在我的眼前重重的倒了下去.然後,看見的便是滿身是血,還拿著匕首的馬明夜.那種眼神好熟悉,清冷卻充滿了關切。
眼前頓時閃過了一雙明亮的眼睛,以及夢裏那張常常出現的,看不清臉的身影。但,都隻是一閃而過,什麼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