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吧?”他的語氣有些嘲諷,但我記得他的聲音,正是昨天那個人,可我見他也不過十五、六七的樣子,武功跟內力竟然如此之高,最可怕的是他給人的那種可怕的感覺。
他真的隻有十五、六七嗎?
“是我大意了,可是你們趁人之危,有什麼值得炫耀的?”隻覺得渾身上下一點力氣沒有,除了嘴上還能逞強外,真的什麼都做不了。“說吧,你綁我有什麼用?”
他冷笑一聲,說道:“用你引出馬明夜。”
“你錯了,我對他而言,什麼都不是,隻怕你的算盤打錯了。”我的話剛完,一陣簫聲由遠而近,周遭的人早已抵不住簫聲的震懾力,全在地上捂著耳朵打起了滾來。
“到底還是來了,恐怕你是低估了你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他說著已經提劍而去。馬明夜以蕭為劍,同他打得我眼花繚亂。最後竟都看不見了,隻能隱隱聽見劍跟蕭相碰的聲音。
我實在不想成為別人的利用工具,更不想再跟馬明夜有什麼關聯,一直在設法化解藥性,不過幸好藥量不多,這個時候藥性也差不多散了一些,我才能運功將剩餘的藥逼出來。
剛恢複了一些體力,我趕緊去把馬明夜騎過來的馬牽上。
如今我根本用不了輕功,跑也跑不掉,更何況馬明夜來救我,我也不能丟下他不管,這事過後,我再也不跟他有什麼聯係。
很快的,我循著聲音找到了他們正廝打的地方,那是一處客棧的房頂。看準了一個空隙,我大喊了一聲馬明夜,同時將手裏的馬鞭扔了出去。
就是這功夫,我和馬明夜已經騎著馬快速的往前方跑去。不過我輕視了那人的輕功,他正全力的追著我們。可是偏偏馬兒馱著兩個人,怎麼也快不起來。
“怎麼辦,他快追上來了。”
“你自己先走吧,不要管我!”
“不可能,你來救我,我也不會扔下你不管的。”說著,我將懷裏的麵具朝著後麵扔了出去。一看那人卻拿著我扔出去的麵具朝我扔了過來。
臉上忽覺一痛,衣服的衣襟上染上了斑斑血跡。我的臉......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相思崖底我的房間。等我的神思恢複過來,才想起來,我的臉好像受傷了,趕緊摸向自己的臉,左臉上果然有一道結痂的疤。
一時間,我隻覺得天旋地轉,身體一軟,倒在了一個冰冷的懷裏。原來是馬明夜。
我急忙強打起精神,從他懷裏起來,卻又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師傅的懷裏。“醒了怎麼不多在床上躺會兒,也不叫人呢?”說著,師傅將我扶回床上,馬明夜見狀,也上來幫忙。
我一把將他推開,冷冷的說著:“走開,我不想見到你!”他被我悴不及防的一推,向後退了好幾步,原本拿在手上的藥碗也從手上掉在了地上,碗碎了,藥也撒了一地。
“明夜,你先下去再倒一碗藥來,我有話要對夕兒說。”馬明夜撿起地上的碎片,悶悶的走了出去。
“夕兒,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都知道了,這件事是他錯了,可是事情成了這樣誰也不想的,他很自責,這幾天都是他忙前忙後的為你采藥、熬藥,若不是顧忌男女之防,怕是要守在你身邊寸步不離了。
你再怎麼傷心也要顧及自己的身體,畢竟不是什麼要命的事,你可知道,傷你的是‘逍遙宮’四使中的莫長淵,他最是毒辣,在傷你的麵具上淬了毒,幸好明夜封了你的心脈,又馬不停蹄的送你回來,隻怕你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師傅也是個女人,知道容貌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麼重要,可是,夕兒,聽師傅一句勸,你還年輕,路還長,傷心一段時間可以,但不能沒了活下去的精神,一會兒明夜再給你送碗藥來,你一定要按時喝下。”
師傅長歎了口氣,拍拍我的手,走了。
馬明夜默默的將藥碗放在了桌上,看我還是一臉憂愁的樣子,便走了。
我滿腦子都是師傅剛剛的話,心想,她說的對,我不知道我要在這兒待上多久,這身體也不是我自己的,我犯不著一直耿耿於懷,況且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