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下榻行禮道"拜見皇上,皇上來了怎麼也無人通傳,失禮了。"劉秀走過來虛扶,仲華正要下榻行禮,劉秀攔住他道"你救朕一命,往後虛禮都免了。"原來仲華替劉秀擋了一箭!
"臣遵旨。"仲華隨意一笑,坐回榻上。
劉秀走到桌邊坐下,我正準備去煮茶,他揮手道"我不自稱朕,你們也不必當我做皇帝,今日秀不過是前來看望故友,感謝兄弟的救命之恩。煮茶我會,你替他包紮傷口罷。"我看他一眼,點頭去拿藥盒。
“玲瓏,那日前來救仲華的人,就是花無言?你們認識?”劉秀問。
我點點頭說“是。”
劉秀沉默了一會兒。
鄧禹道“他是玲瓏的師兄,性子卻很灑脫淡漠,皇上也是知道的。”
劉秀不再多說。"劉玄雖大敗,但集中的兵力還在,依你之見,該如何?"劉秀喝了口茶看向仲華。
我替仲華清洗傷口,聞言一愣,他既然毫不避諱在我麵前談論軍事,卻又說不論君臣,劉秀呀劉秀,我還是看低你了。
"此次戰役雖以少勝多,但卻勝的極險,公孫的妙計隻可用此一次,往後隻能再做打算。不過眼下,應當休養生息,韜光養晦最好。"仲華說道。
我嘴角微揚,繼續包紮。
"你便好好養傷,朕,改日再來看你。"劉秀起身。
我忙的停下手裏的事站好。
"怎麼也沒有丫頭?若人手不夠大可開口。"劉秀道。
仲華看我一眼道"多謝皇上,眼下人手不夠,就不講究那些了。"劉秀回頭看我一眼,搖頭一笑大步離去。
"你們看來看去,打得什麼啞謎?"我繼續替他包紮。
仲華斜身靠在墊子上,笑睨著我道"我隱約記得,有人不是不願假他人之手照顧我嗎?所以我趕走了丫頭。至於他笑什麼,應該是笑我被你製得服服貼貼罷。"我想起上次丫頭的事,臉一紅低頭收拾藥盒。
忽的他伸手拿起我腰間的玉佩道"勿相忘?"我一愣,玉佩怎麼掛在這裏了?無言.我心一緊。
"花無言也在撫州?當真是他救了我?"仲華神情輕鬆,並無不悅。
我搖頭,神情難掩悲痛道"你重傷後,我讓伯姬找了他來,他替你打通了筋脈這才救了你。可他卻不告而別.隻留下這玉佩。"仲華似有所悟點頭。
我怕他介懷,忙說"玉佩是.""不必解釋,事到如今,我若還不信你,未免心胸狹窄。何況他救我一命,我也沒緣由怨恨他。"我看他一臉赤誠,會心一笑。但無言已經離去,今生不會再見了。我欠他的承諾,欠他的一輩子,下輩子償還又還得清嗎?
"你們兩一醒來就說個沒完,這情話聽的我骨子軟,仲華,再說當心拿不起刀劍!"吳汗一步邁進來大笑道。
我氣結。這些人都是不拘小節的大丈夫,進屋都不敲門,無可奈何呀無可奈何!
"你們都是病人,少說話!尤其你,喝了這碗補藥,省得你病了我又要去熬藥!"公孫走進來一把把碗塞進我手裏道。
我瞪他一眼道"我哪裏病了?少拿你大將軍的威嚴逼我,不喝!"說著把碗遞給仲華。
仲華搖頭笑著,抬手把藥一仰脖喝了進去,我伸手去接碗,他拉住我就扯我坐到床榻上,猛地吻過來。我大驚,忙的要掙紮,他摟住我一動不動,我力氣不如他大,被他摟著動彈不得。他嘴一張,藥從他口中渡入我嘴裏,兩人雙唇緊貼,以口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