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趕緊跑到樓下看看,結果什麼人都沒有。是有人在叫門,但是是隔壁的。喬夕就趕緊上樓去了剛進門,千葉就問說,“是誰找你啊?”
“連個鬼都沒有。是隔壁送快遞的。”
“那我怎麼聽著好像有人在叫你啊?”
“媳婦,你聽的是好像。不是還不是叫我的嗎?我隔壁送快遞的。媳婦。”
“看你爹給你取的什麼名字啊?別人叫的什麼還串音了。”
“別提了,去年給咱姐姐做飯的那個四川的老太太,每一次叫她孫子,我都以為是在叫我。害得我每一次聽她叫我的心裏都怕怕的。”
“你肯定做虧心事了。心裏有鬼吧。”
“媳婦,看你說的,咱是那種人嗎?”
“是不是你自己知道。反正你人品有問題。”
“你人品才有問題。”
“你再說一次,誰人品有問題?”
“哦,媳婦,他人品有問題。我又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啊!”
“那你怎麼補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啊。你做啊,你做了咱們就可以分了,就可以路歸路,橋歸橋了。”
“我這輩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媳婦。”
“你別丟人了,你是不是在外麵養小三了。”
“媳婦,那小四小五小六的你知道嗎?”
“哦,你都養了這麼多了。”
“是的,媳婦,我準備養一窩,沒有錢花的時候就拉出去賣了一個。”
“就你這沒有錢的樣,還養一窩呢?”
“養一個還算湊合吧。”
“我說了,你看你又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啊。”
“你就知道說嘴。把電腦給我玩遊戲。”
“媳婦,電腦給你,那我幹什麼啊?”
“你愛幹嘛幹嘛去?你是鄉裏老頭趕集,靠邊紮去。”
“媳婦,我不老啊。這不是挺年輕的一個小夥嗎?”
“你還年輕啊。你不知道,昨天我和小燕在下麵洗衣服,房東老太太問我說,你叔叔哪裏去了,我都不好意思回答她。後來我問清楚了才知道她說的我叔叔就是你啊。看看,你比我大多少歲,都當我叔叔了。”
“那房東老太太的話你也敢信啊,真有你的。她老年癡呆,你不知道啊。什麼眼光,她肯定把你當成文傑了。”
“我想也是的。但是至少證明了你老了。”
“和你比,我是老了。沒有辦法啊?我比你先出生還不是為了等你嗎?”
“你算了吧。你愛等誰等誰去啊。和我補搭嘎的。”
“我能等誰啊,還不是等我的媳婦,千葉小姐啊。”
“我不是你姐,要叫就叫阿姨。”
“阿姨。”
“你要不要臉了?”
“媳婦,咱倆有點亂啊。你看看,一會你叫我叔叔,一會你又要我叫你阿姨,這都差輩分了。你看看,咱說了說去,結果都是在拐彎抹角的在罵我們自己啊。”
“罵你又不罵我!““媳婦,你別忘了,咱倆是一家的。說的不好聽的話,咱們倆就是綁在一起的兩隻螞蚱。說的好聽的話,就是咱們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來的共枕眠啊。”
“你趕緊的把你的衣服和被子收拾一下滾蛋,這樣咱們就不會共枕眠了。咱們倆就是同床異夢。我和你沒有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