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一個擁有讀心術的人?
她又看回棺材:“他怎麼了?”她沒有伸手把脈,隻是靜靜的觀察躺在裏麵的人,麵色雖顯蒼白但並非毫無血色,她甚至能看到他頸脖那一點一點微弱的跳動。
這竟還是個活人?可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卻為什麼對他們的到來,他都沒有一點反應?
“中了毒,所以一直睡著。可這一睡,就睡了三年。”
睡了三年?風千雪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大師姐。莫非,他弟弟的症狀,和大師姐的症狀是一樣的?
疑惑中,她從袖中拋出銀絲,纏住了棺材裏的人的手腕,細細把脈。
弱、亂、浮……似乎一樣,卻又有一些不同。
“你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又是怎麼中的?”她又抬頭問他。
“這毒自然是被人惡意下的,你聽過有一種咒術,叫做血咒?他中的,就是血咒的毒。這種血咒,在沒有發作的時候,和平常人沒有區別,可每當月圓之夜,潛藏在血裏的毒素就會躁動,整個人仿佛著火一般,甚至會燒去自己的理智,身體也會在此時變得最為脆弱。可這種毒不會致死,卻會讓你生不如死。”南若寒一邊注視著棺材裏安靜沉睡的弟弟,最後又複問一句,“怎樣,你能解嗎?”
某種淡淡的植物香味仿佛又變濃了,那究竟是他身上的味道,還是這附近植物的味道?
可他是不是離她有些太近了?她剛剛隻是注意聽著他的解釋,並沒發覺,他在何時就站在她的麵前,咫尺之遙。
她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嗯?”他見她有意避開,又上前一步。
風千雪幹脆轉身,閉上眼,用盡所學靜心思考,如果這種毒是藏在血中的話,或許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毒,但……
但……她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怎麼,不能解?”南若寒靜靜的看她幾秒,似乎已經察出什麼。
風千雪瞥他一眼,聰明的想出了一個辦法。
“或許,有一人能解。”
“誰?”他眉頭微蹙,有些質疑。
“南陵國的二皇子——南炎睿。”她邊說,邊低頭俯視棺材裏躺著的男人,從麵色和脈象比對,雖然不完全同,但至少有百分之六七十是一樣的。如果她一個人不能找到南炎睿,那何不多拉一個人來幫忙?
可沒想南若寒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恢複原本玩世不恭的態度。
“二皇子?你說的是那個病得找不著北,連太醫們都束手無策的垂死之人南炎睿?雪兒,他連自己的命都無法保障,怎麼去救得別人?”
風千雪忍怒,並不立即反駁。直到他笑夠了,她才再次開口解釋:“我大師姐,就因為二皇子而受了重傷,她的症狀,和你的弟弟,十有六七是相似的。所以我才懷疑,兩種毒同出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