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樣,即使你的鈴被人奪去,那人搖鈴之時,無論他想如何對付於你,都是無效的。”
她竟有些小小的感動,彎起唇微微的笑了。
此時,他們正一起坐在高高的樹幹上麵,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替她將金鈴係在腰間。而她這樣靠著他,不知怎的竟也有些習慣起來。
雖然他經常對她無賴,但他對她,確實是毫無傷害之心的,甚至屢屢出手救她。
可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她突然好想知道。
“若寒,我與你認識也有一些日子了,可除了聽你說你也是玉峰山劍聖的關門弟子,你其他的身份,我就不得而知了。那你現在是否能告訴我,你還是誰?”
他竟有些想不到她會問出這個問題,擁著她腰肢的手緩緩鬆開,然後輕輕一躍,便從樹上跳了下來。
今天的月亮雖然不圓,但還是照得地麵泛著銀光。這應該是位於燕城附近的一片樹林,不遠處就能清晰的看到房屋的燈火微微亮著。
而南若寒落到地上後卻往前走了幾步,背對著她,想在沉思。
她凝神望著他那高大傾長的雪青身影,竟又再次將他和二皇子的背影重疊起來。她有時甚至在想,她之所以沒排斥他,是因為他和他過於相似嗎?
想到這,她不由有些擔心起來。
如果她一時鬼迷心竅,也對他產生……
她突然甩頭,盡力摒棄這個念想。
就在這時,南若寒突然轉頭,仰視著她。
“雪兒,你會在乎我是什麼身份嗎?”
他這莫名的提問,讓她心中不由質疑。難道他身份低微得不可告人?
他等了許久,見她不答,複又再問:“我再問你,如果要你選擇和人交往,你最先排除的,是哪一類人?”
她凝了凝神,想起嚴柳煙的悲慘遭遇,於是順口說了一句:“皇室的人。”
他似是一怔,微微垂眸,再問:“理由?”
她忽然淡笑,靠著樹幹,仰頭望天。
“嚴柳煙的結局,就是最好的理由。雖然看著像情殺,可她根本就是個可憐的犧牲品罷了。”
他眉宇蹙得更深,麵上顯出少有的沉靜。
“嚴柳煙的下場並不是不可避免,那不過是她的自食其果。”
她驚訝的垂頭看他,有些想不到他會說出那樣的話。
“難道在那之前,有人曾經警告過她?”
“是!”他答得幹脆。
她更不解!
“你為何如此確定?”
他沒回答,卻又問她第二個問題:“你說你不願和皇室的人交往,那你對二皇子,究竟又是什麼感覺?”
冷不防的被他問中心事,她心又有些亂了。是了,他觀察力那麼強,她的任何反應,他隻稍注意自然盡數收入眼底。在軍營時,他就那麼唐突的問過她類似的話,可她那時沒答。然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