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天迦蘭真正被南陵控製住了,那婉月的存在也就不再有任何的意義。”其實,作為人質而出嫁,才是真正的可憐。無論是南陵還是迦蘭,如今的和平不過隻是一個表麵維持的假象,否則,當時花天佑不會在自己的妹妹出嫁時送了她一竹籃的毒蛇。
如今那些蛇,風千雪一直將它們好好的養在自己的房間。她也非常好奇,那個花天佑究竟打著什麼如意算盤?她不想馬上將花婉月趕走,也就是想看看,他們迦蘭後麵究竟還有什麼計劃,他們究竟想通過花婉月,傳遞出什麼消息呢?
隻是這幾天來,她一直沒有看到附近有其他的青蛇出沒。或許,她該養一些什麼,來幫助她發現蛇了。比如……犀鳥。
忽然想到了這點,在和杜芸青分開之後,她便叫來了鈴蘭。
“你知道,這燕城內,哪裏有賣鳥的嗎?”
鈴蘭想了想,沒進宮以前,她也喜歡和夥伴們去賣集市溜達。賣鳥的地方,倒是見得不多。不過,她倒是聽說在這江湖上,有很多文人雅士喜歡玩鳥賞鳥。這似乎已經成了當下最流行的一種高端享樂趨勢,每當有人組織聚會的時候,大半數人,都會帶著自己圈養的飛禽出席,看誰家的最珍貴,最漂亮。就連在這宮中,很多達官子弟都有這樣的愛好。
於是,她將自己懂得的這些跟風千雪說了。
風千雪聽後不由犯難,敢情這想去弄一隻犀鳥,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要如何去打聽誰家有什麼鳥,又如何知道那些文人雅士什麼時候再組織聚會呢?
她要好好想想了。
又到了給軒澈帝治病的時間,她提起藥箱,加快腳步的出門而去。來到翔龍殿,永遠都能趕在大臣們離開之後隨即進入。
夜洛塵依然在那,看到她來,微微笑了一笑。
想起昨天她故意替衛淩風掩藏身份的事,她此刻心中不由有些心虛。
但夜洛塵卻仍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協助她一起給軒澈帝做著治療。
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如今軒澈帝的狀況確實有了較大的好轉。首先說話比原來有了力氣,能不間斷的說出更長一些的句子,頭也可以向四周微微擺動和做點頭的動作,隻是他最希望能活動的手,卻還是遲遲不見動靜。
他心急,可他也知道,這才不到一個療程。於是,他也隻能繼續配合。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向風千雪問道:“風神醫啊……不,你都是郡主了,也算是朕的一個遠房親戚,那朕如今,還是跟著塵兒叫你千雪吧……”
風千雪點了點頭,“隨陛下喜歡。”
軒澈帝嘴角微微彎了一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夜洛塵,覺得他們真是般配。他又忍不住想替他們拉紅線了。
“千雪,你看塵兒在這裏協助你那麼久,你們也算是舊識了吧,你覺得他到底,好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