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按照花婉月的計劃,冬芸會著一身夜行衣爬上宮牆,趁人不備時,偷偷給外麵站崗的兵將吹去她特質的毒粉。
那是一種讓人聞後,不知不覺站著就能睡著的白色粉末。而冬芸和她已經在行動前事先服下解藥,這樣,她們就不會受那毒粉影響。
永和殿外永遠站著一排人牆,這也是花婉月之前非常頭疼的地方。若要做到完事妥當,她至少要將駐守在大門附近的大半圈人都弄睡。可她不會武功,以她現在的有孕之身,更別說爬到那牆上,從高處向那些背對著牆站著的兵將吹去粉末。好在如今,有冬芸幫助她了。
她緊張的看著那小小身影,正小心翼翼的蹲在牆上,一邊挪動雙腳,一邊做著吹氣的動作。弄完一半,再借著樹幹,跳到另一邊宮牆,弄另外一半。
而正殿內,如今,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風千雪的回歸。
杜芸青一聽說這女人一回來竟然是先去了七王爺夜洛塵的住處,便一直對此刻正坐在廳堂內喝茶的某人大翻白眼。
“沒用的東西,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你說你丟不丟臉?”
被罵丟臉的人,正是堂堂的南陵太子南炎睿。此刻的他,並沒和衛淩風做太子時那般,戴上那冰冷的銀狐麵具,而是露出那天妒人憤的絕世容顏,悠閑自在的品著小茶。
“她是去給她大師兄報喜了,我自然樂得她去啊!這樣,她親愛的大師兄才會知道,她是我的,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我的。”他如今總算是苦盡甘來,笑得合不攏嘴了。
可他最後的那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已經恢複原本麵貌的衛淩風,手端著茶杯差點就要滑了下來。而剛剛還指著南炎睿鼻子罵的杜芸青,下巴更是張得要掉到地上。
好在如今隻有他們仨人在這屋內,所有的宮女太監也都已經支開,否則這個秘密,恐怕當夜就會在整個皇宮傳了開去。
但震驚歸震驚,杜芸青臉色即刻沉了下來,快步走到南炎睿麵前,目光嚴厲的詢問:“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南炎睿睜著那迷人的桃花眸在四處溜了一圈,目光忽的落在一處緊閉的窗口處,“你覺得,我會讓很多人知道?我沒那麼傻。”
“那你怎麼打算?如今那花婉月有孕的事,已經傳遍整個皇宮了。恐怕再過不久,那些人就會開始行動。如果再讓他們知道千雪有了的話……”杜芸青非常擔心,那潛藏在皇宮未清除幹淨的某種勢力,必定會對風千雪肚裏的孩子采取什麼措施。
這時,南炎睿突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轉身緩緩的朝那扇窗邊走去。然後,猛地一把將窗戶推開,攸地伸手像是抓住了什麼。
衛淩風和杜芸青不由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紛紛轉頭朝那望去。
隻見,那披著唐秀香麵孔的紀雲珂,正被南炎睿一手緊緊的掐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