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突然將手從他手中抽回,“我在房裏吃吧!不下樓了,下麵太吵。”
他怔了怔,想了半晌,後又點頭,“那行,我讓人送上來。我陪你在這裏吃。”
“嗯……”她轉身又坐回到圓桌旁,靜靜的在那垂首等候。
他有些擔憂的朝她看了一眼,好像就在剛才,她開門看著他時,眼裏似是有著某種讓他望而生畏的質疑閃過。
飯菜很快就被人送了上來,都是些湊合著她的口味,煮得非常清淡,鮮少有油水的菜式。他讓人關了門,房內,就隻剩下他和她兩人。
“你有了孩子,一定不能心情不好。多笑一笑,以後的孩子才會開朗。”他見她板著臉,便有些不自然的哄了一哄。他沒有南炎睿那麼嘴甜舌滑,或許就因為這樣,他才一直處於下風。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良久,卻突然道:“師兄,瑞南我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他心忽然一沉。這麼快,她就要離開他嗎?
“千雪要去哪?能否和師兄說說。”
她放下碗筷,隻覺得麵前的菜都是那麼無味。
“師兄,我要去迦蘭,我必須去把那令牌,從花天佑手中,拿回來……”
“啪”的一聲,一雙筷子從他的手中驟然滑落。他不可置信的看她,難道,她……都知道了?
“師兄,如今,你可以寫休書了。理由就是,回春郡主不守婦道,試圖與迦蘭奸人苟合,傷風敗俗,其罪當休!”她的聲音極冷,好像在給自己添加這未須有的罪狀時,一點也不在乎。
夜洛塵麵色僵得泛白,“千雪,你,也可以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嗎?這一個月,我也會幫你將那令牌奪回的。”
她靜靜的看他,看他是否因為她的話語而心有愧疚。可她好像沒有看到,似乎他並不後悔自己背地裏對她做的事情。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讓敏君姐去偷換了令牌?你應該知道,我需要它,若寒也需要它!”她從沒有如此嚴厲的去質問過他,她一直那麼的信任他,也相信他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可是,他卻做了一件多麼讓她失望的事!即便是之前懷疑過他,可那畢竟隻是懷疑。她還是隱隱的希望,這件事與他無關。但是,當風彥告訴她,他真的和這件事有關的時候,她聽到了自己的心,重重的歎了一聲!
夜洛塵依然緊繃著臉,對她的質問,顯得有一絲猶豫。他當然知道她需要那個令牌,也因為這樣,他才陷入了兩難之境。而趙敏君出乎意料的舉動,在他發現過後,竟暗暗的在心中慶幸。
他還在思考要如何解釋,突然門口被人一推,一蘭花色的身影撞了進來。
風千雪和夜洛塵警覺的差點就拔出了劍,卻看到了闖入的人,是一路都極少露臉的趙敏君。同樣是,這件事的參與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