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窗外仍在下著傾盆大雨,迦蘭國很少有在這個季節連續下過那麼多天雨的記錄,偏偏就今年於往年格外不同。
這在懂天象的人來看,就意味著,天,要變!迦蘭的國氣,會變!
花天佑攥緊了拳,有些心煩的將那窗簾拉了下來。
床上,花婉月本來已經寬衣躺好,可卻沒想,被他一把拉了起來。
“跳個舞給我看看,順便唱個歌吧!”他居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花婉月愣了一會,但也沒有婉拒,重新將腰帶束好,往床前走了幾步,便在那原地舞了起來。
她腰間還係著風千雪給她護身用的金鈴,隨著她步伐的變化,那對金鈴亦是發出時輕時重的“叮當”之聲。
那本是一對能攝人魂魄、控製心神之物,花婉月邊跳,還邊輕輕的哼著歌曲。但那歌詞和平常有些不同,就好像,在詢問聽著的人一些什麼事情,說不像詞,卻又帶著押韻。
花天佑漸漸分了心神,有些迷離的看她起舞的動作,嘴巴竟也跟著唱了起來。可他唱出的詞,或許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怎會和著唱出那些。
“令牌都放在哪裏?”
“天宿殿,一個不輕易被人觸碰的地方。”
“國師守著?”
“嗯。還有各種機關。外人進去,必死無疑!”
“有幾層機關?”
花婉月邊問,邊慢慢的靠近了他,纖細的手指仿若蘭花,從他眼前妖嬈如雲的晃過。她的雙眼雖然看不見,但她卻能非常準確的清楚,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眉心,都在哪裏。
花天佑抽吸口氣,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摟過了她的腰。
“五層。”
“那……”她剛還要細問,卻在這時,口唇被他整個堵住!
花婉月甚為驚訝,這個人的欲望居然強烈到能夠反超她的掌控,即便失了心神,本能卻還是不可忽視。她就這樣被他揉進懷中,扯去了身上束縛的衣物,眨眼之間,兩人便已雙雙躺倒在床。
帷幔垂落,又是一陣翻雲覆雨。花婉月隻覺得這樣的他極為可怕,也極為讓她作嘔,可她卻完全不能去反抗,去掙紮,她隻能強忍著曲意逢迎,直到自己也被他弄得失了理性。
但誰又知,昨夜到今晨的連番作戰,害她已在那灌滿靈泉的浴池旁,吐了整整大半個胃。
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每一個痕跡,她都恨不得直接將那皮膚生生撕下,好在她看不見,她多慶幸她此時此刻是看不見的!
這樣至少,還能給自己找個,可以欺騙自己的借口。
然而等這一切都結束後,她也該,離開了……
風千雪醒來的時候,都不知她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雨已經停了,看窗外,好似晨曦初初微露。南炎睿不在身旁,卻在桌上留了碗喝空的湯藥。這是給她喝過的嗎?
她撐起身,掀開被子剛要下床。
突然房門開了,司徒靜小跑的奔了進來,“夫人,您別動!”
風千雪幾乎是被司徒靜一手按回了床,然後,她手中拿出了一個瓶子。
和之前見過的陶瓷瓶子不一樣,這是一個用琉璃做的細長頸瓶,透過半透明的材質,她可以看到裏麵裝著的是小半瓶液體。
“這是什麼?”風千雪再次想起了夜洛塵用命換來的那瓶子裏的東西。
“沒什麼,就是點精油。教主說夫人您之前淋了雨,染了風寒。然後上官越就替夫人做了這瓶精油,吩咐我來給您灌輸一下。”
風千雪有些疑惑,但那上官越行醫向來和別人與眾不同,而且她之前確實是淋了些雨,若是因此而染了風寒的話,她自己倒是不擔心,可她腹中的孩子,卻多多少少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