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讚犀利的眼眸微微一眯,那挺直的鼻尖也如鷹嘴一般,有些許向下彎著。而他唇邊露出的笑意更是讓人望而生畏,頰邊的皺紋,在此刻就像蛛網那般,將那咧著的嘴修飾得更是麵目可憎。
“看來你果然是很聰明的,至少,比那花天佑聰明多了。”
左丘讚也不再給自己做任何辯解,直接承認了他的目的。
南炎睿的目光忽然躍過他的後方,在看清那爬來的人後,又繼續道:“您讓他殺了自己的所有骨肉,明著說是為他剔除後患,實際上,是為你剔除後患吧?否則,這殺父之仇,這花氏江山,又怎能易手?”
左丘讚又笑,“沒錯,就連這啟用令牌的重要時刻,我都可以瞞混過去,足以可見,他,是有多麼的愚蠢!這樣的人,又怎配得起這迦蘭的大好江山?”
南炎睿搖了搖頭,並一步接著一步的慢慢後退,“都說師者為父,他對待您,必定像對待自己的父親一樣,更甚者,比親生父親還要尊重,可您,卻在這背後暗暗的捅他一刀!這一切,您究竟計劃了多少年?”
在他們說話間,令牌的光芒還在繼續,並且,還有愈加強烈的趨勢!甚至於,那包裹著它們的水晶原石,都被那光束射得完全通透,並漸漸的,向外裂開。
“你管我策劃了多久,你隻要知道,我,不會讓我的計劃,敗在眼前!”他邊說,也邊慢慢將腳步往前挪動,“我忘了告訴你,今天,也將會是你的死期!”
南炎睿彎唇一笑,“死?我從未畏懼,但你也別想如願!”
他話音剛落,就見原本在左丘讚身後的人猛地朝前方刺了一刀!正正,就刺在了某人心髒的後方!
左丘讚驟然瞪眼,頃刻回頭,看到已是七孔流血,麵目難辨的花天佑,他是什麼時候來到這的?為什麼自己竟一點都沒有察覺?
“國師……不,師父……徒弟,本以為您會救我的……”
花天佑的聲音,已是時斷時續,若不是心中那強烈的信念一直在支撐著他,他早就在路上魂歸奈何橋了。卻沒想,當他好不容易爬上來的時候,卻聽到了他們這樣的一番對話!
左丘讚聽罷猛地將內力彙在胸前,突一發力,就將花天佑和那刺入心髒的短刀攸地彈開!
花天佑整個人都摔向後方,隨著撞擊的衝力,他已是心肺驟裂!
左丘讚微微側頭,看到那自己一手帶大,手把手教會他如何習武,如何觀天象,如何治理江山的人,此刻卻猝不及防的垂死在自己麵前,竟一滴淚都沒有落下!
“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擁有一切!”左丘讚說著伸出一掌,驟然貼在了自己胸前,捂住那正湧湧奔流而出的鮮血。
花天佑最後從胸腔噴出一口熱血,眼眸還未及闔上,就已斷了氣息。